br> “殿下尽管放心,我会尽快弄明白这件事情的。” 云若周轻轻点头,手支撑在额前,靠在马车墙上合上眼。 长长的睫毛洒落,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嫣红的嘴唇紧紧抿着,与素淡的蓝色衣裙形成对此。 清冷孤傲,美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容清看得入了迷,喉结微动。 马车一个颠簸,容清刚伸出手去,云若周猛地睁开了眼。容清讪讪地将手收回去,紧张地挠挠头。 相顾无言,容清抿着唇没有开口说话。他偏过脑袋,云若周眼尖地发现了他耳朵上的绯红。 云若周闭了闭眼,温声问道:“对于官职满意吗?” “很满意。” 再次沉默,马车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几天后,云若周在书房里练字,一道黑影落在书桌前。 此人叫影九,是云若周从暗卫营中提出来的。他在暗卫营里年纪最小,却最聪明伶俐。 他将两封信放到桌子上。 云若周瞥了一眼,继续将手里的字写完。 “殿下,其中一封是调查了式玉的结果。幼时她与姐姐相依为命,只是后来乞讨遇见歹人,那人想卖了她们赚钱。两人逃跑途中姐姐不幸遇难,她也阴差阳错入宫做了宫女。” “另一个是调查言一侍卫的。言一侍卫在做暗卫之前是一个孤儿,与师父相依为命,后来沦为乞丐遭人殴打,幸亏遇见殿下才得以进入暗卫营。对于殿下所说的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言一并未接触过这类人。” 云若周执笔的手一顿,纸上晕染出一团墨迹。 “好,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影九领命退下,室内只剩下云若周一个人。她将毛笔放下,芊芊玉手拆开信封。 读完后将信放在烛火上引燃,很快燃烧的只剩灰烬。 式玉,虽然你隐藏的非常好,但终究有一点你没想到。信上所写关于式玉姐姐的特征,皆与丽妃一一对应。她前段时间无意间恰巧翻到了有关丽妃的记载,让她将现如今一切都联系起来。 那封说皇帝不是太后亲儿子的信,铁定是式玉所写。连她之前收到的那封信,也出自她手。她这一系列动机不难猜,她与丽妃自小相依为命,丽妃蒙冤而死,她自然是为了给丽妃报仇。 可是她为什么窝藏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中间有无数机会可以动手,为什么她没有下手呢? 云若周想得头疼,晃了晃脑袋,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父皇不是太后的亲儿子,那么父皇的生母是谁? 一个大胆的想法自脑海中升起,云若周惊出一身冷汗。 不是太后所出,太后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她亲儿子,式玉对此又了如指掌,难道说这件事是式玉一手做的? 眼下看来,式玉对她似乎没有敌意。按照推算,她帮助她,可能是因为丽妃的缘由。 既然暂时不是敌人,她这边可以先缓口气。 云若周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两天容清很上进,而且他没有辜负她的期待一步一步往上爬。 她暗地里收集了好多关于傅迟宴党羽各种把柄,将它们交给容清,他们又联合几个文官上书讨伐。傅迟宴的人被除的差不多了,朝堂上的那些空位也被能人志士所取代。 事情似乎都在朝着她所想的方向发展。 为了放松庆祝一下,云若周在公主府摆了个小宴席。 宴会进行到一半,皇宫突然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 云若周心里咯噔一声,手上的筷子“咔嗒”掉在地上。 等云若周跑到皇宫皇帝寝殿时,皇帝已经奄奄一息了。 听文莱公公说云若周来了,他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来,强打起精神朝着云若周挥手。 “周儿,来,到父皇这来。” 语气温柔地像是在哄小孩子。 云若周的泪水再也绷不住,小跑着扑通一声跪在龙榻前。 “父皇,你怎么了?” 皇帝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只留下云若周一人。 皇帝抚摸着云若周的头,叹息一口:“遭人暗算,命不久矣。” 云若周泪流满面:“是谁?儿臣这就去杀了他!” 皇帝摇摇头,语气缓慢,气若游丝:“周儿,你这么多天的努力朕都看在眼里,你是一个好孩子,打小时候起你就比你弟机灵……咳咳……” 皇帝说了几句话就剧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