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年前最后一天,陈小将军带着西疆的特色物品到了京都。一时间风光无两,引得万人空巷。 陈离笙一身黑衣戎装,长发高高竖起飘在身后,身上的金甲闪闪发光。 他这身行头引得街上尖叫连连,更有女子投掷荷包与他,满满当当收了一大包。 云若周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上,看着十年没见的陈离笙不由勾了唇角。 这才是少年将军该有的样子啊。 面前在次浮现出梦境中的人头,与眼前渐渐重合,惊得她差点从凳子上跌落下来。 “殿下。” 秋雪担心地扶住她,担心殿下的风寒还没好全。 “无碍,走神了。” 喧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往下望去,陈离笙已经被人群簇拥着与她差了好多距离。 “回去吧。” 陈离笙骑在马上,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除了人还是人。 他转头对着亲兵卫褚小声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周周的声音?” 卫褚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周周是谁。 “小将军,您幻听了吧。刚刚这么多人,人声嘈杂,谁能听清。再说了,你们十年未见,声音也早就变了。” 确实,陈离笙握紧缰绳,应该是他听错了。 进宫述职结束,陈离笙从御书房出来路过御花园。 远远看见一男一女在亭子中说话,不时传来嘻笑声。 他正疑惑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宫私会情人,还这么明目张胆时,那女子微微侧了脸。 陈离笙有一瞬间脑子是懵的,尽管十年没见,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云若周,那颗痣太显眼了。 但那个男子是谁? 陈离笙的眉头皱成了疙瘩,傅迟宴? 他当年随父亲前往西疆的时候,正好傅迟宴进宫。他当时就看傅迟宴不顺眼,那副样子一看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傅迟宴确实聪明好学,他原以为皇室收养他只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没想到的是云若周竟然喜欢上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信中多了傅迟宴。什么傅迟宴给她买糖葫芦了,什么傅迟宴陪她放花灯了,还有和他一起各种点点滴滴。 每次看见那些信,他心底就一阵难受,总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虽然在他看来云若周刁蛮任性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不算是一颗好白菜,但是也不能让傅迟宴那只臭猪拱了呀。 越想越生气,对于她喜欢傅迟宴这件事他是打心底不赞同的,于是他通宵写了一篇长信,足足有三四十页,细数傅迟宴的不好。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将信给使者的时候,使者的嘴都张得老大。 几天后他又收到云若周的回信,同样是三四十页的大长篇。他接信的时候,总感觉使者的眼神很幽怨,攥着信的手扯了半天才扯下来。 他走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一股炽热的视线,犹如有一条毒蛇在他背后吐着信子。 吓得他快步走回帐篷,打开云若周的回信。 信里将他吐槽的点一一反驳,说他不懂。 笑话,同为男人,他能不懂傅迟宴那小子的想法。 为此两人还冷战好几天,超过一个月没有相互通信。 很快他的想法就被证实了,她给他写信说傅迟宴从江南带回来一个女子。 信上还有淡淡的像是水干的痕迹,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云若周的眼泪。 他嫌弃地将信甩到一边去,口中不忘吐槽云若周:“叫你不听我的话,这下后悔了吧……” 说着说着,他感觉拳头硬了,一想到云若周可能被那对狗男女羞辱他就恨不得马上赶回来将傅迟宴打一顿。 当时有多愤恨心疼云若周,现在就对云若周多失望。 没想到他都那样对她了,她还能这样开心地与他说话,真是恨铁不成钢! 他带着愤恨走过去,一言未发抬手就是一拳。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云若周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按照太后的意思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被支走了,一时没人上前拦着。 云若周来这是和容清计划一下如何躲避太后的算计的。 容清刚开始还不相信太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经过云若周提醒,他想起昨天太后找到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他多和公主相处,多刷刷公主好感。 他当时以为太后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为小辈们的终身大事操心。 但结合今天的独处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