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废除科举的前夕,她和陈将军的独子陈离笙一起参观最后一届科举。 当时陈离笙对着那些举子点头又摇头。云若周问他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动作,他只说为什么没有武举,这样他们选拔将领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既然有科举,为何不能有武举呢?”云若周一拍脑袋,带起的水花飞溅,“本宫要向父皇提个建议,增加武试。” “后宫不得干政。” “本宫知道,这个建议本宫找人来提。若是不行,本宫就搬去公主府,这样就不算是后宫之人了。” 这事急不得,得徐徐图之。 思考好后,云若周起身拉着衣服穿在身上,现下,她要先去找盛楠歌算账。 云若周坐在轿子上,让他们送她出宫。过了一会,她掀起帷幔,发现现在走在宫道上。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前世的场景,那个为她万箭穿心的人。 他的模样渐渐模糊,她已经想不起他长什么样了。 云若周攥紧了手指,指尖发白。 轿子稳稳地停下,云若周扶着秋雪的手下轿。姜蓉老早就等在宫门口,看见她直接跑了过来。 连伞都顾不得撑,害的小兰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跑得小脸通红。小兰将姜蓉头上的积雪拍掉,将伞撑在她头上。 “这么着急干什么,冷不冷啊。” 姜蓉嘿嘿一笑,挽上云若周的胳膊:“这不是急着见你吗。” 看着姜蓉肉嘟嘟的小脸,云若周忍不住多掐了几把。 几人一路来到天牢,只是站在外边,就感受到了天牢的阴森恐怖。 盛楠歌被关在天牢里一夜,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这里不仅恐怖,还冷得要命,她快要被冻死了。 可是这都一夜过去了,傅迟宴还没来接她,她坐不住了。 她觉得一定是傅迟宴太忙了,一时把她忘了。她要自己想办法,让傅迟宴知道她被关在这,然后来救她。 打定主意,她拔下满头珠钗攥在手里。 这些珠钗都是傅迟宴送给她的,价值不菲,光上面的一颗珍珠都值几百两银子。 虽然她不在乎这些钱,但是这好歹是傅迟宴送给她的,她舍不得。 但眼下似乎活命更重要些。 再三考量后,她叫住了经过的狱卒:“大哥,你行行好,帮我把摄政王找来。” 狱卒一脸不耐烦,刚想将袖子甩开,抬眼却看到那一手的珠钗。 “这……” 狱卒的眼睛都直了。 “大人,只要您帮我报个信,”盛楠歌又把耳坠取下来放在那一堆珠钗上,“这些都是你的。” 她曾经见过她哥哥这样贿赂官兵,让他们将要求放松一些,好让他的生意好做一些。 如今她效仿哥哥的那套法子,应该能行的通吧。 狱卒看着那一手的珠钗,内心痒痒的紧。这些可都价值不菲,若是卖出去,肯定保他锦衣玉食一阵了。 这哪是珠钗啊,这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伸出手,快要碰到珠钗时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呦,还找人呢?” 盛楠歌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珠钗措不及防地掉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声响。狱卒的手停在半空中,尴尬地收回来。 姜蓉阴阳怪气地,听的云若周差点笑出声来。 盛楠歌看到云若周笑得花枝乱颤,内心厌恶到极点:“你们来干什么?” 狱卒对着云若周行礼,幸亏刚刚没答应她的话,若是被公主听到了,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狱卒心里一阵后怕,额头上不禁沁出冷汗。 云若周岂会不知道他的企图,若是刚刚姜蓉晚出声一秒,他可不就是答应盛楠歌了。 盛楠歌见没有人理她,又发疯般说了一句:“云若周,你还嫌害我害的不够惨吗?” 云若周终于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 嗯?这算什么?恶人先告状吗? 盛楠歌气的发抖,指着云若周的鼻子开骂,什么难听的词都往上堆。 狱卒冷汗连连,这人连公主都敢骂,幸好他刚刚没有帮她,若是日后公主追究起来他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殿下明鉴,都是她,她想贿赂属下,好让属下给摄政王报信,都是她的错。” 狱卒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气的盛楠歌连说了三个好。 云若周没有闲心追究狱卒的过错,让他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