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蒙军旗的渗透。皇上自觉春秋鼎盛,也许不要咱们出手,永琰便会被名正言顺地立为太子。” “少拿这些话来试探我。”卫嬿婉还不了解进忠?她握住进忠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说道:“不到万不得已,皇上绝不会选择永琰。何况,我很盼望能亲自杀了他。” 进忠心安了,笑得开怀,嗯了一声。永寿宫里二人互通心意,春意融融。翊坤宫却是另一种情景。 “故剑情深,真的就令他如此难忘吗?” 如懿神色很淡,极力抚平着心里的苦痛。 “娘娘,既然已经明了,以后还是不要这般。” 容佩有傲骨,十分明白如懿的心思。她只是想做一个六宫都最做不出的贤惠样子,试探皇上到底是在意她,还是在意有一个称职的皇后。 “本宫知道了。”如懿用笑容宽慰容佩,抹了眼泪正色道:“等香见公主检验之后,想办法问一问李玉寒企的真正死因。若他推脱,便说是本宫的意思。如此深仇大恨,皇上不能致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是。” 经过这些年的盘查,如懿已确定自己宫里暂时没有粘杆处的人。这曾经让她松了一口气,但如今看来,还是自己太不了解皇帝了。 曾经的青樱与弘历,都死在了走向帝后的道路上。她本来是该心如死灰,但不知为何,凌云彻的时不时传来的书信,让她还保留着一种期望。 姑母一直期望自己母仪天下,可没有人解释过母仪天下的意思。总不可能是为了一个家族,为了一己之私而尽力钻营吧? “我不太想陪你了,弘历。” 如懿把凌云彻这些年介绍河山美景、民间趣闻的书信都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直到深夜。 青樱曾经的模样在她心里一点点复苏,像是河水里的游鱼骨骸,躯壳一点点沉到河底,在深不见人的淤泥里,虾蟹在青石间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