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扶着官赭月走进他亲手挖的山洞里。 官赭月虚躺在石板上根本无法动弹,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百岁。 百岁也看着他。 正研究怎么献舍自己。 她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就是要把衣服扒掉,然后...... 百岁想到这里,脸忽然红起来。 她伸出手,想要扯开官赭月的腰封时,却被官赭月灼灼目光看得有些害怕。 百岁解释道:“秦离说,我献舍了自己,便解开你的封印。” 官赭月的眼底闪现慌张。 秦离竟让百岁自我献舍。 疯了! 可惜官赭月动不了,也努力偿试开口,却没能发一丝的声音。 百岁认为自己已经解释清楚了,便大着胆子解了官赭月的腰带。 官赭月十分抗拒,但也只是在心里抗拒,眼神慌乱,身体却异常诚实。 百岁低着头,不敢看官赭月的眼睛,扯了腰带开始扯他的衣领,可刚扯下一片,露出他的琵琶骨,百岁的手指也抖起来了。 她想自己应该是个勇敢的人,这种时候,想着夜昙城的肖长生和百姓,一切都不重要了。 百赠在这世上尝尽不幸,却想凭着一己之力挽救别人免于不幸。 □□于她而言,更像是一件庄重神圣的事。 对待献舍,虔诚专注,竟让官赭月看不出半分的亵渎。 越是如此纯粹。 官赭月更加无法自控。 百岁一层一层将他剥落。 官赭月眼底漆黑。 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官赭月已经被扒得七零八落,只要抓着衣袍一抽,他就光条条的了。 百岁其实很害怕,也很害羞。 她解着自己的衣裳,动作越来越慢。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细腕。 百岁愣住,只见官赭月看着自己,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抬起了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谪芳君......”百岁窘迫,慌乱。 她也不确定接下来的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离...开。”官赭月咬牙切齿却只能发出微乎其乎的声音。 百岁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官赭月让她离开,是不满意她吗? 她也不想。 可是肖长生还在夜昙城等着她救。 她怎么可以离开。 百岁不但不避开,反而握住了官赭月的手,将他掌心贴住自己的脸颊,秘火消着官赭月的寒冷。 官赭月瞳孔震颤。 “还请公子怜惜。”她的眼泪落在了官赭月的掌心,苦涩的笑容透尽破碎。 官赭月手指有了知觉。 他嘶哑开口:“你...会死!” 官赭月让她知难而退。 百岁没有讲话,她知道自己会死。 没有人不怕死。 她也犹豫了一瞬。 “走......”官赭月的手背青筋凸起,他想抓着百岁不放,但却一直在控制自己,想放她离开。 百岁楚楚可怜的眼眸微微低垂, “走不了。还望公子解开封印以后,不要伤害肖长生,就当我用自己命偿还他欠你的。”百岁跪在官赭月身旁,认真地说。 官赭月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手一直在颤抖,青筋好似要将皮肤充爆。 飘落的霜花,敲出了簌簌之音。 官赭月捧着她脸颊的手突然用力抓住百岁的后脑,贴上自己。 他最后那丝理智最后湮灭在秘火中。 ...... 百岁捡起地上的衣物,颤颤地穿起。 她低头看着散落的头发,竟看到几丝白发。 百岁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泪。 洞外的冰天雪地,化作了晶莹的水,滋生出更鲜艳的花草,有蝴蝶绕着花起舞,有风吹动着青草,有芳香萦绕在身则。 百岁静静地站在山洞前,感受着五感带来的愉悦。 很快,她就会像卫柔一样,失去这些。看不到花的颜色,闻不到雨后青草的清香,感觉不到微风的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