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辰点了点头,又问道:“所以到底是谁告诉你我晕船?” “我说了,你猜。” 季春辰还真的认真地分析了起来,“柏林派的人你平常也碰不着,除了他们也就……是兮兮?” “是呀。”梁如因又坐了起来,看着季春辰,“我倒是没想到,季公子还认识我们沄之阁的娘子呢,我可还听说你是常客呢!” 梁如因语调不咸不淡,带着点调侃,但季春辰却急了,马上解释道:“是季松石,季松石跟兮兮比较熟,老是带我去沄之阁。” “哦。”梁如因意味深长地回答道:“这样啊!” 季春辰欲哭无泪,“我真的就只是喝点酒,听听曲儿。” “你急什么!”梁如因感觉他着急解释的样子很搞笑,“沄之阁的规矩我再熟悉不过,难不成还能冤枉你啊。” 季春辰羞愧的低下头,但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确实着急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急?怕她误会吗? “这几日你经常和季松石还有安儿来沄之阁,你知道我出不去,无聊得很,所以来找我玩,我都清楚。我在想你对我那么好,我该用什么来谢谢你,我看你们总是和兮娘子在一块儿,便去问了问她,我这才知道你晕船很严重,便给你调了香。” 季春辰看着梁如因笑了笑,又道:“清炎丸是杜师父配的,我只是个送药的。我呢也是个爱玩乐的,更何况我们是朋友,这些没什么。” 梁如因却很认真地说道:“任何关系都不是靠一方的付出便能维持下去的,你陪我玩,理解我,信任我,对我好,我没有你那么善于观察别人,但我理应去花心思了解你,道听途说也好,慢慢揣摩也好,这都是我应该有的诚意。” “梁如因。”季春辰忽然喊她的名字。 “嗯?” “我第一次觉得我的眼光那么好。” 梁如因骄傲地笑了笑,“我也觉得你眼光很好!” 山水袅袅,情谊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