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着。 梁如因抬起手凝聚了内力,正要打出去,来人却温柔又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梁如因只觉得熟悉,抬起头,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面孔。 “朝……阿兄。” “嗯。” 朝雨总不爱说话,但仅仅一个不费力气的音节,却令梁如因顿时心安。一股清凉从他的掌心传来,脸庞上惊恐顿时转变成了委屈。 梁如因撇着嘴,忍着眼泪,却禁不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视线糊了一片。 “跟我走。” “好。” 朝雨内力深厚,在他的带领下,梁如因不用费任何力气,只要乖乖地跟着就可以,他们不着痕迹地离开了这条繁华的街道。 梁如因回头看了一眼,吴小爷是个极其暴躁又喜怒无常的人,他正在气头上,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离开。那跪倒一片的奴仆看到了也没有吱声,只是习以为常地忍受着辱骂和拳踢。 “他们好可怜。” “嗯。” 朝雨并没有多说什么,依然只是一个“嗯”字,并没有掺杂多余的感情,仿佛并不在乎。慢慢远去,花车也渐渐在视线中模糊,梁如因没再多说,她挪开了眼睛,看着朝雨宽大的后背,发了愣。 朝雨很高,体型匀称,唯有肩宽,这个男人一手养她长大,开始的时候他让她喊“阿兄”即可。后来,她一心想拜他为师,和那些精挑细选过的沄门弟子一样,能够帮他一二,至少也不要拖他后腿。 梁如因缠了朝雨好久,日日跟在他身后唤“师长”,朝雨实在受不了,才终于肯收她入沄门,虽然她清楚,朝雨并没有同等对待她与其他弟子。 梁如因不懂,他说,沄门任务太危险,她日子无聊,只要学着解闷就行,不必当真。 梁如因尝试理解了。 但她倔,此后喊梁如因动不动就会拿“师长”代替“阿兄”。 对此朝雨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表达不满,但梁如因没有发现,每次她撒娇喊“阿兄”的时候,朝雨总也逆不了她。 他们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小到无法二人并排而走,上头的两侧屋檐正巧碰在了一起,阳光透过缝隙在地上摆出一条丝线粗细的光。 梁如因低头,像一个小孩,执着于沿着那条光线走着,朝雨还牵着她的手,迷香与闷热都尽数褪去。 主街上的叫卖声若隐若现地钻进耳朵,嘈杂得很,但没有吵到她。 朝雨止步,梁如因太过入迷,一头撞了上去,扶着额头缩起了脑袋。 “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 “疼……”梁如因撅了噘嘴,娇嗔。 她就是小孩儿啊,虽然她有好几十年的妖力,但她也不过二十岁,在沧渊就是一个小孩啊!。 朝雨刚抬手想给她抚一抚,面前的这位小孩儿忽然惊呼:“啊呀!” “怎么?” 梁如因一摊手:“我买的东西!还在那个吴小爷那里!”她拽着朝雨的袖子摆道:“阿兄,我要!” “想要什么一会儿我叫人给你去买,酒楼不差这些钱。”朝雨的手还是停留在了她的额间,轻轻揉着。 “不过,你哪儿来的盘缠?” “沄之殿拿的啊!” “你到是挺坦率的。” 梁如因咧开嘴笑了笑,“师长教得好。” “进去吧。”朝雨收回手,带着梁如因往里走,“这里就是沄之阁,这里是小门,你既然来了,就待着吧,我想我也撵不走你,是吧?”他侧头,无奈道。 “师长又想撵我?” “谁让我养了个小粘人精呢?”朝雨感叹一声,梁如因吐了吐舌头,脸上还有些自豪。朝雨笑了笑继续道:“在这里,只有酒楼娘子和帮活小生,我则是店主,可记住了?” “记住了。” 小门进去先是后厨,走出后厨咋是喧闹的正厅,各色客人齐聚,梁如因看到师姐媚坐在席间与一群男子谈笑风生,师兄们穿插在小二、帮厨之中,有些也会去和女客们、或者和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客们作陪喝酒。 人族女性地位虽然随着门派兴起已经提升不少,但总是低于男性,尤其是普通人族,能来酒楼的女性可都不是一般的,从商的或是握着重权的,亦或者是身份不凡的。非同于男子,随便一个便能上来讨杯最便宜的茶一坐坐一下午、一抱抱一美人。 一路介绍,走过正厅,从侧面绕了一小圈,便是一个大院子,中心是一个大池塘,池塘之上放着一个金闪闪的东西。 许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