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多肉麻的话哄他,那时觉得怎么样都没所谓,现在忽然发现了这个秘密,却连他的脸都不敢多看了,心虚的不行。 画寻花又把她揪了起来,拿起了桌上的药:“趁热喝了。” 池问柳哪敢反抗,乖乖一口气喝干,又吃了一块他递过来的松子糖,马上就知道师海的嘱咐一点也不多余,她出汗了。 画寻花很有经验,等她汗有点下去了才拿干毛巾给她擦身,被子掀开的那一瞬间她闭上了眼,好吧,她为了治病还摸过他呢,就当团队互动了。 可那时她不知道这狗子喜欢她啊! 啊啊啊啊!好尴尬…… 毛巾擦过的地方都是木的,赶上打麻药了。 “抬手”,画寻花冷冷命令,又开始脱她的衣服, 池问柳把心一横,干脆当自己死了。 不过他换药的水平还真专业,动作又轻又快,很快伤口周围就一片清爽,已经换好了,遵照师海的嘱咐不能马上包扎,池问柳觉得被子没有挨到伤口,其他部分却都盖的好好的,是画寻花用手替她支起一块,他只是侧身坐在床边,不用说这个姿势也挺累人的,池问柳闭眼装睡,心里却一阵阵波涛起伏。 不要这样……,人家也是正常人,定力很少的好不好—— 正在胡思乱想,头上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差点掉床,感到头顶一阵冷风,房顶居然不见了,池问柳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已经连人带被裹成一个大春卷,被画寻花抱着飞了出去。 外面已打成一片,师海带着许多拿剑的人阻挡着另一批往上冲的人,那些人都拿着刀枪,从山林外源源不断涌入,不知道一共来了多少。 “阁主快走!” 池问柳听见有人朝这边喊,但不知道喊的是谁,师海已经持剑护住他们:“这里已经被发现了,不宜再留,我们快走!” 白光闪过,画寻花手里也多了把剑,两人都不再说话,一前一后飞了起来,池问柳被卷的不能动弹,余光看见有许多人替他们挡住了追兵,只几个起落,他们就坐在了一辆马车上。 马车狂奔,池问柳紧紧抓着荷包和被卷,抖成一团:“是丝丝丝丝,谁要杀我们。” “夏人。”画寻花皱眉答了一句,反手把她丟在座上钻了出去:“快穿好衣服!” 被子连衣服一起卷来了,但是车子颠簸的厉害,池问柳好不容易爬出被卷套上衣服,却怎么也伸不进袖子,只好又爬了回去。 好歹被窝里不硌。 经过一番颠勺似的狂奔,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画寻花钻进来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出来?” 池问柳觉得头晕眼花,身上直冒虚汗,勉强说了句:“我好饿……”就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有人给她喂了吃的,穿好了衣服。 吃的是新鲜可口的青菜粥,还有肉松一样的小菜,美味又热乎,池问柳吃了一碗又一碗,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生病的时候…… 那时她身体不好又没人照顾,生病了就会给自己煮上这么一碗青菜粥配肉松,又营养又好消化,吃的多了就习惯了这个口味,只要一不舒服吃一碗就好,比吃药还管用。 后来她照顾另一个生病的人也是喂他这个,可惜那时候他已经植物了什么都吃不了,她坚持喂,菜粥顺着嘴角流到脖子,肉松糊满了脸,擦一擦接着喂,她甚至还把自己染头发用的U型塑料碗也翻出来给他套上了,这样流出来再接回去一点也不浪费…… 只要他喝下去就一定会好的。 池问柳穿过来之后一直遗憾这个事。 马车一直在行进,放慢了速度的颠簸很是催眠,池问柳睡了个好觉。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马车一停池问柳就醒了,睁眼就是画寻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我们这是在哪儿?”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随着她的挪动,画寻花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拳。 “你怎么了?”池问柳撑起另一只手。 画寻花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池问柳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他身上,拿狗子腿腿当枕头睡了一路,怪不得这么软呼。 她急忙给他揉腿:“对不起!对不起!腿麻了吧?哎呀——”她又缩了回来, 画寻花已经呲牙咧嘴,连着倒吸好几口气,不揉还好,一碰更酸爽,动都不敢动了。 池问柳已经讪讪地转过了头。 画寻花看着腿上那一片湿渍瞪大了眼:what?! 这么大一滩的吗?这是流口水还是吐了, 真不该喂她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