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究竟待她如何,她是全然不知吗? 沈琅清耐着性子,闭目听着。 “白爷爷自然不会将阿音秘密告知旁人的,你大可安心。” “多谢白爷爷。” “说什么谢字,你是白爷爷看着长大的,白爷爷自然偏心你。” “胡说,你上次便帮欧阳询编排我。” 欧阳询? 沈琅清眉目微抬。 那个瘦竹竿?他和音音关系很近吗? “欧阳询也同样是白爷爷看着长大的。他对你没有坏心。这个白爷爷也是知道的。” “骗人,白爷爷你就是想赚钱。” “赚的钱不全给你们买糕点糖葫芦了吗?”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啦。” “那便谈谈现在的事。阿音你与郑家大公子郑玉书的婚事,可是真的定下,且不再悔了。” 沈琅清还在琢磨音音和欧阳询到底关系如何。 可耳朵安静了一瞬。 怎又来了个郑玉书? 沈琅清睁开眼睛,神情已经到了不悦的尽头。婚事?郑玉书?他是何人,又凭什么? 可片刻后,那道熟悉的女声答道:“不悔了,就这样了。” 林见音说完,便准备躬身带着她的小板凳离开。临走前,她还不忘嘱咐,“白爷爷,若有监察使的消息,可千万告知阿音。玉书哥哥等了阿音这些年,若阿音尚未嫁给他,就又死了,家中不好交代。” “白爷爷明白你的顾虑。” “嗯,多谢白爷爷。”林见音再次道谢,然后将板凳归还至原本的位置。帷帽太长,遮挡视线,且一提到婚事,她心中烦躁得很。根本无心观察周围的人。 直至出了门,她也像个游魂一样。 没有灵魂地游荡,回了客栈躺到床上,也回想不起今天除了白爷爷之外,在茶楼见到的第二个人。 她原本都要睡去了。 可突然听到敲门声。 “谁啊?” “顾客,是我。” 是小二的声音。 林见音起床开门,她本就困得迷迷糊糊的,这一下子突然起床,也忘记了戴帷帽。 小二惊着后退一步,“哎呦,顾客,您这过敏属实严重。怪不得一个两个都急着给您送药膏呢?” “啊?” 林见音也不慌张,起红疹而已,被看到就看到吧。小二又不是她的心上人。她哪有那么多心思注意自己在每个人眼中的形象。 小二道:“喏,这个是药膏。” “谢啦。”林见音接过药膏看了看。确认这是家中的药膏无误,可以安心使用。她顺手将药膏往后扔,扔到了屋内的桌上,发出嚓啦一声。 “对了小张,你刚刚说一个两个,除了我二哥,还有别的人找我吗?”林见音困得打了个哈欠。但她念及脸上有红疹,便不敢捂着脸。手空着没事做,便单手撑腰,另一手拍着门框。哐哐哐的拍着,毫无形象可言。 “没有的事儿,顾客您听错了。”小二偷偷朝背后瞥了一眼,有位出手极其阔绰的爷,正在对面的客房里看着他们呢。 那位爷便是早些时候自称沈无伤的少年。也不知他因何没能送成药膏。不过拿人钱,就得替人把事情办好。既然那位爷给了他一锭金子,请他代送药膏。那么他就得把这药送到位了。 “没什么事你还紧张兮兮地朝后看,看什么呢,对面有美人吗?”林见音瞧小二总往后瞄,便开玩笑道。 “顾客您可真能说笑。对面的客房那么贵,平日里也就掌柜的住住。” 林见音来了兴趣,眉目一挑,“好哎你,小张你如今竟然敢揶揄记掌柜。我要去告状。” 小二急忙拉住她的衣袖,“顾客,顾客,掌柜的今日回家看孩子了。不在店中。” “成,那便留着下回说。” “顾客!”小二拉着她衣袖不放。 “成成成。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小二这才松开她的衣袖。 出于好心,小二提醒道:“顾客,那药膏您检查检查再用。” 出门在外,机警些总没错。这个道理林见音还是明白的。 “知道了,多谢。” 林见音关上房门后,又打了几个哈欠。那药膏她其实没打算现在就用,好不容易整出来的红疹,若是很快就好了。那她不是白遭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