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又一遍。 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后,整个下午又被孙蓠睡了过去,以至于傍晚间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睡沉了。 门口有人听到了动静,连忙轻声问了句,孙蓠散漫的应了声,手轻轻缓缓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有人进来掌灯,昏暗下来的殿内又开始有了光,孙蓠瞅了眼在烛台边上忙忙碌碌的人。 还是上午见过的那个小宫女,想来整个玉枝殿的人都怕极了自己,现在能在自己面前晃的也就这么一个了。 这些事情于孙蓠而言,她并不上心,身边伺候的人本就不需要太多,她是个喜欢清静的,那些人忌惮她多少也算是合了她的心意。 “传膳吧!”感觉脑袋舒坦了些之后,孙蓠又开始惦记起吃的来。 平心而论,这地方其实不错。 她每日只需要吃了睡,睡了吃,倒也没什么苛刻的地方。 本来应当每日给皇后问安,但是这里的皇后是个宽厚的,每天只喜欢在佛堂里头念经,问安这种东西也就不存在了。 其他的事情也无需她去操心,她的身份与脾气摆在这,宫中无人敢短了她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这么一想,孙蓠突然觉得之前那位主儿倒是给自己打了个好基础。 晚间的膳食不像午间那般,不过就是清清爽爽三菜一汤。 那排场本就是孙蓠为了试探小暴君才做出来的,没想到现在的小暴君还不好这一口。 季司正与小宫女正打算将食盒的饭菜全数摆于桌上,结果被孙蓠喊了过来。 “不用麻烦了,就在这里吃就成!”孙蓠披散着头发,靠在床壁上,刚睡醒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说话都带着软软的鼻音。 季司正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孙蓠说的地方,她伺候过的主子当真没有一位到了这份上。 更别提整个宫中从未听闻竟是有人在床上用膳的。 “姑姑遣了人去抬一张案几来,本宫说能在这吃,便能吃!”孙蓠眼皮都不掀的吩咐着,季奉仪听着只觉得有些心底发凉。 只要孙蓠自称“本宫”,多半是有些不耐烦了。这位主子吩咐下来的,本来就不是她一个奴婢可以左右的,是她僭越了。 连忙应了声,季司正急匆匆的出去找人抬案几。 小宫女还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这会儿,孙蓠倒是漫不经心的抬了眼皮看了眼这小姑娘。 垂着脑袋,一双眸子晶亮却不敢到处看,像个老实本分的。 “你叫什么?”也是闲的,孙蓠直接和人唠起嗑来,指尖无聊的卷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再一圈一圈散开。 小宫女稍稍抬头,无处安放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孙蓠,就怕面前的小公主不高兴了,轻声答着,“奴婢名唤梨月。” 孙蓠将这名字记在了心里,顺口又问了一句,“玉枝殿中的其他人,你知晓几个,说来听听!” 某种程度上,这也可以算是孙蓠在向梨月套话了,毕竟她不是原主,才来了那么几日,认识的人实在不多。 可若是一个一个人去认,又过于怪异了,倒不如让面前这个告诉自己。 梨月不知道孙蓠这么问的意思,也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的点着玉枝殿中的人,“有杏雨、杏雪是伺候起居……” 闻言,孙蓠卷着头发的手松了下来,杏雨、杏雪这两人她还真知道。 这两人想来是原主身边得宠的丫头,编排人的本事叹为观止,头一回孙蓠就是听见这两人在她耳边念着这个贱人,那个贱人的…… 实在听的受不了,脑壳疼! 孙蓠罚这两人好好去洗干净自己的嘴,也就让人多给她们灌了几壶凉水,顺便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反思反思。 凉水是她亲自盯着人给灌进去的,至于有没有跪满半个时辰,孙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后来,这两人估摸着是怕了她,也就不在眼前晃了,如果不是这小宫女提起来,她都快忘了这两人了。 不过,耳根子总归清静了许多。 “还有外头负责洒扫的桃曲和桃诗,还有准备膳食的我和梨星……” 小宫女还说了长长的一串,孙蓠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直到季司正给她摆好了晚膳。 孙蓠准备动筷的时候,这两人一左一右立着,这饭感觉有点吃不下去。 搁下筷子,孙蓠打量着两人,“你们应当还不曾用膳,我这边就不用伺候了,先退下吧!” 梨月与季司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季司正先行了礼退了下去,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