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库房里搬出手工桌和折叠凳,也在院子里做起第二套圆锯。 看到桌面上的两副三角板,瞿万里感觉体内有什么稀有血脉即将觉醒,拖着长长重重的铁链踱过去,蹲在孟知尧身侧,仰头狂盯—— “干什么?”孟知尧冷冷瞥他一眼。 瞿万里没有感情地回答:“色|诱。” 好颜色,谁不心动?瞿万里五官标志,营养好,气色好,白里透红,眼睛明亮有神。 有病,孟知尧手一飘,差点在铁片上标错点:“离远一点,我不喜欢太主动的。” “哦,”瞿万里席地而坐,两手撑在膝盖上,恶狠狠道,“你打算怎么还我钱?” 凭什么欠钱的才是大爷,他是债主,就该硬气起来,他也要当大爷!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拿出证据来。”孟知尧心道,那把珍珠早就卖钱了,谁还能查到?金锭银锭都是她炼出来的,不存在任何标志。 瞿万里哑口无言,这个真的很难办。 可是小偷就在眼前,怎么就捉不了呢—— “那个箱子!我就藏在宝箱里,你把我挖出来了,如果箱子里是我的钱,是不是昨晚你又发财了?” 孟知尧猛然醒悟,他说得对,于是赶紧起身,往后院疾走。 瞿万里紧随其后:“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一错再错了,现在后头还来得及!” “闭嘴。”孟知尧飞速下井,把宝箱刨了出来,这宝箱底部确实有铭文—— 【玉台监制】 【始元元年】 【工卢政文】 物勒工名,这些文字都将作为证据,孟知尧把宝箱绑在麻绳上,爬出井外把它拉上来。 “你毁箱子有什么用?”瞿万里耐心十足,“你得解释为何我会出现在你家中。” 只要见官,瞿万里就能脱身,所以无论他是什么都可以,能震慑眼前的小偷就算达到目的:“我问你这是何地?你可知道我是哪里人氏?” “这里是,京畿地。”孟知尧没有办法了,如果她就是有这么倒霉,无非两种选择。 瞿万里呵呵冷笑:“我是北方昌州人氏。” 孟知尧不了解:“昌州在哪?” “你知道许家军吗?” 许家军,男主家的部队。孟知尧抬头,想要把他看穿:“你是许家军?” “许家军驻守的边城就是昌州,我是边境商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出现在千里之外的京畿地,昨天下午还在谈生意,人证物证都有。” “我们村修路,钱都砸进去了。”不是男主的人就好,孟知尧两手一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我们去见官。”瞿万里拨弄身后的铁链,“你能拴我一时,还能拴我一世?” 他也能感觉到,眼前的小贼根本不想杀他。这人心底还是很善良的,如今世道不安定,杀人越货之徒无数,每天都有恶劣案件上递中央。 她虽然没有什么素质,但有一点是一点。 孟知尧烦得很:“再说!” “……”瞿万里闷闷不乐,“你急一急呀,我得回家!” 现在缺席朝会不要紧,可再过两个月,他就要正式上朝了! 真烦,孟知尧骂他:“我急什么?急着去投胎吗?” 瞿万里趁机道:“你要是自首,我就不难为你,也会向官府说明不追究,修路是好事,钱我也不要,但你得把我名字记上路碑里。” 毕竟这是他出的钱嘛。 “再说!”孟知尧冲冲撞撞地离开了后院。 她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其实很好说话。 除了怕鬼都还好,会控制情绪,素质挺高的,至少比她高吧,又愿意让步。 虽然有矛盾,但相处起来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