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店。”小二也没客大欺主,笑着相迎。 沈丹照将一块玉牌递过去,“我是来找你们洪掌柜的。” 这是洪家人的玉牌凭证,否则谁来都说要见洪掌柜,见个人都要累死。 况且为燕王做事并非秘密,洪掌柜还是有点身份的,谁都能见岂不是很掉价。 “您往里面请,洪掌柜今日在,我这就去唤。”小二确认没有弄虚作假,他态度越发恭敬的往里请,偏堂时刻备有热茶和点心。 “您先坐一会儿,若是缺了什么唤一声即可。”小二安排妥帖,恭身退出去。 沈丹照百无聊赖的闲坐着,闭目养神,她总觉得忘了什么,但没记起来。 很快,小二回来,后头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肚子还挺圆,面带三分笑,穿着深蓝圆领衣袍,看起来是个精明有手腕的商人。 “洪掌柜,就是这位姑娘要找您。”小二说着,他安静离开还关上门。 “您就是沈大师吧,我那留在曲县两个不成器的弟弟给沈大师添麻烦了。” 洪掌柜善于掌控局面,他扬起亲切笑意,张口还是恭敬称呼。 同时也道出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若是想说假,可瞒不住。 “洪掌柜此言过奖,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沈丹照又不是来听不走心的恭维和寒暄。 “这是他们叫我代为转交的信,我也全须全尾送来了。” 她将信封递出去,洪掌柜笑着双手接过,没因年龄和身份就傲然自居。 “洪某人实在是感激不尽。”洪掌柜说,“您舟车劳顿路途辛苦了,若是不嫌弃,我就舔着脸请沈大师在这玉晏楼用晚膳。”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他的面面俱到,沈丹照听得头疼。 “但有一事相求。我听闻玉晏楼的烈酒乃天下一绝,我唯独就好这一口,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品尝。” 这是她路上打听来的,酒可是珍贵物,而玉晏楼专出稀罕物,日进金斗。 若是要烈酒,唯有玉晏楼。 “自然是可以。”洪掌柜点头,转而又有些为难,“只是好酒难寻也难酿,这味烈酒存有少量,还望沈大师体谅体谅。” 沈丹照点头,“我知道。” 洪掌柜一笑,他亲自去装了酒,顺带将几包玉晏楼的点心交给沈丹照。 目送离开后,他敛了敛笑意,转身,提着衣角往楼上走。 洪掌柜站在一间雅间前,举起手敲了敲,门打开,他朝着季青拱手行礼,后疾步朝着那还躺在贵妃椅的燕王走去。 “王爷,这是我那远在曲县的家弟差人送来的密信。”洪掌柜双手奉上。 暗卫早先一步来了。只是亦如洪万金他们所料,半路被拦截受伤,还有一人死。 齐道穹睁开眼,接过打开,纸上面空白,这时,季青将一碗红色液体端来放置。 有淡淡血腥味。 齐道穹起身,拿过毛笔划在信面留下红渍没入纸张,后浮现了几行字。 待一目十行看完,他凤眸一压,俊美的脸忽然阴鸷,转而又是淡漠。 “季青,你亲自去一趟寮州查看。若有不从者无需多言,本王要其项上人头。” 齐道穹起身背对他们,信也飘落在桌面。 “是!”季青低头抱拳。 远处晚霞映人面红如桃李,金光也照得长安城辉煌。 齐道穹双手负于身后,慢条斯理转着紫色玉扳指,深邃眸光,眺望远处美景。 忽而,有个翩翩惊鸿影纳入视线。 是她! 齐道穹眼前一亮,双手撑于窗台,半探头去看,奈何人群拥挤找不到了。 他微微拧眉,颇为懊恼,但下一秒,他又是脸色古怪和烦躁。 两次了,他怎会突然做此等滑稽之事! 手一紧,齐道穹回头,锐利目光一扫,季青和洪掌柜就是使劲低着头。 兴许是饮酒过多,脑袋出现了疲惫。 齐道穹为自己找了个很满意的借口。 * 沈丹照回到家中,看见有个侍从牵着白马站在门前,她才记起来忘记了什么。 “沈姑娘,这是您的白马,世子爷叫我送来给您。担心您不见白马会着急。” 看见沈丹照,侍从慎越拱手一拜。 “我确实忘记了,替我谢过你们世子爷。”沈丹照心虚的没敢和小白对视。 “小的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