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伤痕也遮挡在衣服之下,这样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姜云心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尸体脖子上的粉,是不是抹的厚了一点? 尸体穿着一件领子挺高的衣服,几乎要盖到下巴。但是由于躺下来的角度问题,还是隐约露出一点脖子。 露出来的脖子上白花花的。 姜云心觉得这尸体不太对劲,问方明宴:“大人,我能检查一下这具尸体吗?” 方明宴立刻觉得姜云心话里有话。“有什么发现?” “不好说。”姜云心说:“我有一个猜测想要证实一下。” 坟都挖了,棺材都开了,检查尸体跟这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周明宴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姜云心的要求。 姜云心也没有做大动作,她只是从怀里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套戴上,然后解开了死者衣领的一个扣子,露出死者的脖子。 果然,死者的脖子上抹着厚厚的粉,似乎还抹一点胭脂,竭力向造成生前的样子。 人过世之后,为了给他最后的体面,让家属看着心里好受些,都是要化妆的。 死人装非常有讲究,不是随便谁都能画的。 一来大部分人觉得晦气,二来这也是个扎扎实实的技术活 但死者是一个中年男性,三十来岁,脸上也没见涂多少脂粉,脖子上涂那么厚做什么? 姜云心疑惑地伸手在死者脖子上抹了一下,然后就皱起了眉头。 方明宴见她如此,知道有发现,并不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 只见姜云心从袖子里拿出手帕,给尸体擦起了脖子。 脖子上的胭脂和厚厚的一层粉擦掉以后,众人都惊呆了。 火把光芒的照耀下,能够清楚的看见尸体的脖子上有一条缝合的疤痕。 薛东扬不由道:“他的脑袋该不是缝上去的吧?” 这句话让大家只觉得毛骨悚然。 但是姜云心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那道缝合的疤从正面一直往后延伸,姜云心将尸体侧过来看了一下背后,向薛东扬点了点头。 “我觉得可能就是你想的那样。” 当然如果要确定的话,需要将这环绕尸体脖子一周的缝合线给拆掉,看看他的脑袋是否会掉下来。 可是光从外表判断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而且这不是生前缝合的,是死后缝合的。 姜云心说:“死者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故,所以头掉了,为了下葬的时候体面,只能缝合上。” 竟然整个脑袋都掉了下来,这是一起多么大的事故。 方明宴说:“龙桥,你去看一下墓碑上的信息。找这户人家核实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死者尸首分离。” 如果只是一场意外事故,那没什么好说的,这人倒霉罢了。 如果不是,可就要追究了。 人命不是可以私了的事情,锦绣王朝立法规定,杀人就是杀人,就算死者家属不追究也要入刑。 要不然的话。就会有六亲不认的家人,将自己儿女,父母,妻子丈夫,推出去找人害死,然后谅解凶手。 人性险恶,除了自己对自己,旁人有几个是可以相信的。 龙桥应着走到了一边的墓碑上。 墓碑刻的满满当当,上面一般的信息是姓名,年龄,何方人氏。立墓碑的人,夫妻儿女。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龙桥说:“这个人不对呀。” 众人都看过去如何不对。 龙桥指着墓碑上的死者生辰年月。 “你们看,按这个时间算,死者今年已经六十二了,可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六十二岁的老人?” “六十二?”当下就有差役说:“这怎么可能,你要说他二十六,还勉强可以相信一点。” 虽然尸体给大家的第一印象是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但是有些年轻人长得急,二十六岁也是有可能像三十多的。 六十二就太扯了,三十岁和六十岁的人相差不是一点,不可能看不出来,就算鹤发童颜,那还有个鹤发呢。 村民在一边听着脸色发白,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不应该再旁听下去了。自己只是一个无辜路过的小可怜罢了,不应该参与这么复杂诡异的案件。 朝廷官员是拿俸禄的,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去做吧。 于是村民忽然说头痛,头晕,好难受,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众人十分无语,方明宴让人将他抬到一边去休息。 让薛东扬按照墓碑上的记录找死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