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不好!拦住她!” 话音刚落,婳竹从于青浅手里抽出胳膊,一个轻工飞向女子,本就头重脚轻的于青浅被这一拉扯,突然失去了重心,向脚下的台阶一头载下去就失去了直觉。 知府门口看热闹的群众叫喊声此起彼伏,这边刚有人要撞石墩自杀,那边又有人栽倒。 段宏呈本来想飞去救那自杀的女人的,结果飞到一半眼角瞄到于青浅要摔倒,正个心都被人揪起来似的,飞到了石墩旁脚用力在石墩上一蹬,转身飞向于青浅。 婳竹在马上要飞到石墩的时候,和段宏呈错开来,一脸懵逼的飞到被段宏呈蹬倒在地的石墩旁,转身才发现于青浅晕倒在段宏呈怀里。 步祁川才赶到婳竹身边,把想撞石墩自杀,结果石墩被蹬倒之后扑空了的女人拉起来。 女人的孩子经过这一变故,吓的又吱哇哭叫着,场面可以说是相当混乱不堪了。 段宏呈抱起于青浅叫跟在后边的一个士兵去叫大夫,就抱着于青浅回了房间把于青浅放在床上。 用脸盆里的冷水洗了帕子,给于青浅敷在额头上,才看到桌子上写好了的药方。 这丫头真是的,生病了也事先把药方写好了再生病,太懂事了!段宏呈又心疼又想笑。 不一会儿大夫就气喘吁吁的来了,把了脉之后得出结论是感染了风寒,段宏呈把于青浅写的方子给大夫看,得到大夫的确认之后,也没让大夫再额外写方子,直接就用于青浅的药方去抓药。 下人去抓药之后,让知府派来伺候于青浅的两个丫鬟按照医生的吩咐用酒给于青浅擦擦身子,然后才出去了解刚才到底什么情况。 这才从已经审清楚了案件的步祁川口里得知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个女子昨天夜里把丈夫杀了,问她原因才知道,当初她爹把她嫁给张老二的时候,和张老二签了卖身契,她根本不是自由之身,而是奴隶身。 虽然于青浅说了给她提供工作,让她的孩子念书,可是她走不了,她只能一辈子呆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本来她都麻木了,觉得那天就这样死了也就解脱了。 可是于青浅那句,孩子想不想要这样的父亲,让她清醒了。她这一生都无所谓了,可孩子不能再在那样的父亲身边受尽欺凌。 孩子能离开的唯一办法就是她丈夫死,她丈夫活着永远不可能让孩子离开的,于是她就把丈夫杀了,今天早上也是想把孩子托付给于青浅之后就自杀谢罪的。 业城知府并没对案件发表看法,有更高的官员在这里,他插嘴就显得不懂事了。 段宏呈觉得十分头疼,按照邵国法律,妻子杀害丈夫是要判死刑的,可是他感觉真判了这个女人死刑,徒弟会不高兴。 段宏呈为什么会觉得于青浅会不高兴呢?是因为当时王丞相被处置的时候,徒弟就特别在意女眷的处决。 想了许久,段宏呈还是觉得,不能看在徒弟的面子上,对这个女人徇私枉法。 王丞相女眷说来也确实没有犯罪,能被轻判也是可以的,但是这个女子的的确确是犯了罪,如果不按律法处置,就是对其他遵纪守法的人的不公平。 想及于此,段宏呈判了女子死罪,暂时关押在业城大牢,秋后问斩。 于青浅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才转醒,睁眼就看到两个丫鬟在给她换冷帕子敷在额头,段宏呈在圆桌上枕着手臂睡着了。 看于青浅醒了,两个丫鬟懂事的没有吵醒段宏呈,而是轻手轻脚的端来放在热水上保温着的药。 于青浅不是个矫情的人,不会闹着不吃药药很苦什么的,但是一口下去真的给于青浅苦的一个激灵。 想到了会很苦,但没想到会这么苦!于青浅表情扭曲的喝完一整碗药,丫鬟适时的端来了一杯蜂蜜水,喝了蜂蜜水于青浅才觉得嘴里那股劲头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