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部永幸的耳边,依旧是那副标准化的温柔笑容:“抱歉了,安部小姐。我有些话要先跟你的父亲说哦,想和父亲通话的话,只能麻烦再等一会儿了。” 飞快地把手机从安部永幸旁边抽开,千岛鹤迅速站起身,往稍远处走了几步。 电话那头的麦卡伦却已经被打破了一切的心理防线,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手机当中,男人声音低沉的低吼声充斥着满腔的怒火与恐惧。 “放心好了,永幸小姐还活着,并且有我看着,目前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不过你如果想要见她的话,”千岛鹤哼笑一声,“欠我一个人情吧?——你可以把她接回日本。其他人可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也不会影响到永幸小姐。不过瞒着公司里其他人这个天大的喜讯真是令人良心不安啊,以后coany开会的话,你可要站在我这边哦。” “……你是说加入朗姆那边?”麦卡伦一连深呼吸了几下,竭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保持大脑的冷静。 慕兰谭抓住永幸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是朗姆那边的人,朗姆最近和琴酒的矛盾时不时都要爆发一下,她是迫使他尽快站队吗…… “当然不是。”千岛鹤却立刻否认了,“只是纯粹地想让你帮我几个忙罢了,并且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都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你想自己上位?” “毕竟职场艰险嘛,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吗?”千岛鹤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回答的话在外人听起来简直牛唇不对马嘴,“反正我已经默认安部‘警官’答应了哦,那么现在就把宝贵的跨国通话时间让给永幸小姐吧?” 她看了一眼对面正站着的安部永幸,又安抚地笑了一下。 * 安部永幸和麦卡伦并没有打很久的电话。安部永幸以前应该是个外向开朗的女孩,但现在总归不会再是了。 至于麦卡伦——那个女孩眼中的“安部朝日”警官,一切对于女儿的担心和关切,他全都不敢问出口。在告诉了女儿他会想办法接她回日本以后,这场通话就这样草草结束。 “姐姐。”安部永幸突然转过身来看向千岛鹤,“可以告诉我,我父亲现在究竟怎么样吗。” “你父亲……?”千岛鹤笑了一声,弯起眉眼,“是大名鼎鼎的安部朝日警官哦。”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就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不过几年前他就被派去做了一项秘密任务,所以可能暂时不能用警察这个头衔了。超级搞笑的是,他前段时间为了假扮成一个老混蛋潜入进一个犯罪组织的老巢,特意把头发都染白了,然后怎么都回不来了……” 千岛鹤看了一眼安部永幸。 她好像仍然站在影子里。 …… 麦卡伦几乎以他最快的速度,用尽量不引起组织注意的方式赶到了阿尔巴尼亚。从这一刻起,他便彻底与慕兰谭绑定了。 组织对他足够了解,在其中混迹好几年的他对组织也有些认识。组织十分清楚,“安部朝日”之所以会加入组织,从一开始就是因为绝望。一旦他生出了希望,哪怕那希望是能够被组织所控制住的,他在组织眼中的可信度都会大打折扣。 当那个可信度跌落平衡点的时候,一切都将坠入地狱。 就算是为了女儿的安危,他也绝对不能让安部永幸被组织发现! 他必须要瞒住这一点。 而对于他这种身份敏感的人来说,隐瞒,本身就是一种背叛。 他的死穴就这样被慕兰谭紧紧抓在了手里。为了续命,他必须绑上慕兰谭的“阵营”。 ……虽然,这可能是更加可怕的“背叛”。 * 麦卡伦还在忙着处理女儿回国的身份问题,千岛鹤已经先一步离开了阿尔巴尼亚,赶回日本。 她原先可能并不需要这般急迫,但弘树却给她带来了一个脊背发凉的消息。 “千岛姐姐!”千岛鹤的手机突然开始急剧颤动着,弘树急切地在手机屏幕上浮现出一行行文字,“你之前告诉过我、让我注意一下的那个化名‘安室透’的金发公安——他失踪了!” “我在外界的监控中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一连几天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记录到他的存在!”周围环境还算安全,弘树焦急得直接用手机扬声器开口说了话,“可在日本,能够完全做到这一点的,分明只有组织那几个任务基地!” 一直以来的不详预感,似乎在这一刻都要应验了。 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千岛鹤匆匆回国,直奔米花町波洛咖啡厅。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