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当中走去? “应该汇聚最顶尖的力量,建造一条方舟。”朗姆果然笑了,看向千岛鹤的眼神更加慈祥。他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往后说下去,而是顿了一下,脸上焕发出了几分骄傲的光彩。 “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他乐呵呵地笑着,“孩子,你打败了死神。” ……感觉如何? 谢邀,请问您是指实验室吗? 就算她真的是为了活命可以不择手段的“克洛”,那段经历也是她绝对不想再重复遭受一遍的,更是她绝对不会愿意再回忆一遍的。 如果她只是普通人,经历了那种痛感以后……多半是要疯掉的。 在心中冷笑一声,千岛鹤表面上同样显露出了几分戾气:“如果这个打败死神的过程……不那么令人讨厌就好了。” “但这是为了活着,更加必要的选择。”朗姆完全不为千岛鹤表现出来的不耐所动,他的语调依旧温和,还有一种长辈劝说晚辈的慈爱,“我亲爱的孩子,你将原来的心脏送给了死神,借此,组织让死神对你放松了警惕。” 神神叨叨。 千岛鹤挑了一下眉,反正现在正处于“克洛”的正常愤怒期——无论是谁跑来“治病”,却突然被这样折磨,也该有些不爽——她就算是对朗姆行为稍微出格一些,也完全不算什么问题。 “所以说,死而复生——”她突然莽了一波,近乎顶撞一般地用她似笑非笑的暖金色眼眸注视着面前那独眼的男人,“我是第一个?” 能够直接面对朗姆的机会可不多,恰巧他就是对鸦群计划几乎最了解的人,千岛鹤抓准时机,非常自然地开始试探起情报来。 “当然不。”朗姆脸色不变,“还记得你是因为谁才逐步探查到组织的吗?” 对“克洛”而言,谁她找到方向逐步探查到组织的人……她进入组织真正的跳板…… 千岛鹤脱口而出:“长谷川和辉?!” 她第一次遇到千阳雪奈时,在飞机上自杀的那名安全员——在当天接应内比奥洛调任回组织东京分部的底层成员——患有跟她同样的“病”、却神奇地一直健康活到近三十岁,仍没有因器官衰竭而死的组织成员! 可组织不应该只是能给他治“病”而已吗……这又为何能跟死而复生扯上关系? 还有千阳雪奈……这一切的事端和她当年所接受的实验,又都有着怎样的联系? “你该知道,你们的‘病’会让你们根本就活不过三十岁。身体各处的衰竭是不可避免的,就连延缓其崩溃速度都是一件极难做到的事情。”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发女子神情瞬间变得精彩,朗姆似乎才终于看够了戏,慢条斯理地开口解释。他并不喜欢“病”这个称呼,但不知是为了让千岛鹤更易于理解还是些别的什么原因,他依旧称呼那些后遗症为“病”。 “所以唯一能救你们的方法不是我们之前所给的什么延缓药剂,而是——”他顿了一下,就像是邻家的宽厚大叔一样笑道,“死亡。” “只有机体死亡,那些偏向衰竭的细胞,才能彻底被诱导为凋亡。而与此同时,你、你们——所有那些使用过那种梦幻般的药剂的人……伴随着细胞端粒酶活性的提升,都将获得全新的生命。” 他的眼神有些惆怅,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光辉的过去,又像是在展望着什么宏大的未来:“长谷川是第一个,内比奥洛——哈,那个叛徒是第二个,后来者还有兰利——有些倒霉,这又是个叛徒。” 他笑了一下:“而你,我的孩子,你永远是最有意义——对我而言,也唯一有价值的一个。” 朗姆看向千岛鹤,眼中除了探究和审视,还充满了一种狂热的期望。 在当年整个鸦群计划的实验当中,成功品就只有“克洛”一个。这也正是组织发现年龄及当年的行踪都刚好能对得上的帕图斯的真名是克洛之时,为何会有如此反应的原因。 “克洛”原本也不该叫作“克洛”,作为当年的实验体,她拥有的本该也仅是一串编号。可实验进行了许多年,将近上千个实验体,只有她成为了那唯一一个可以帮组织达到最终目的的人。于是当年的研究主任负责人便赋予了当年依旧年幼的实验体这个描述组织宏伟计划的名字—— 克洛。 Crow。 乌鸦。 这意味着:“克洛”,是鸦群计划真正的希望。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当年在组织当中也算叱咤风云的加拿大和威士忌和帕图斯……竟然都是叛徒。 不,准确说来,应该是加拿大威士忌是公安卧底;而身为研究组高层成员的帕图斯则是被其策反为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