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幼驯染的意思。他走到会客室的一个小角落边,指向正堆在这里的好几样杂物,“所以说,这些东西放得……就是很突兀啊!” 这个小会客室的其他地方都非常的干净整洁,只有这个角落对着大量杂物,并且杂物上还没有多少灰尘,明显是刚放来这里不久。 再次求得前辈的许可后,他弯腰蹲下,拨开了表层的几样杂物,从中间掏出了一个棒球棍来。 “血!”正在旁边搜证的一位警官惊叫道。 棒球棍上,大量斑驳的血迹仍未被擦拭干净。暗红色的血液在球棍上留下了不规则的血红色印记,均匀的红色还没有完全凝固,甚至仍附有几滴血珠在往下流淌。 “可是,还是不对……”这次轮到千岛鹤皱眉了。她转头望向诸伏景光,“景光学长,这不是真正的凶器!” “确实。”诸伏景光也面色沉重地点点头,“血迹……血迹的形态不对。” 他抬头,肯定地说道:“根据案发现场来看,如果受害者真的是被用钝器多次击打致死,那么就应该是溅落状血迹:会有血液之处受碰撞、打击向四周溅散所形成的点状血迹,并且溅落状血迹中也许还会夹杂抛甩状血迹……!” 降谷零也迅速接上了自家幼驯染的话:“可这个球棒上却明显是擦拭状血迹——” “也就是说,这个棒球棒是犯人用来转移注意力的陷阱!”千岛鹤转头面向众人,斩钉截铁地总结。 于是主要工作又重新转回到了寻找凶器上——这一次,指的是“真正的凶器”。 “那……那个……”厨师上野健太郎又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又提供了一条新的线索,“这个棒球棒是一直都放在我们吧里的,不过,除了放在会客室里的这一个以外,我记得好像在不对外开放的杂物室里也放着一个……” 千岛鹤与其他五人对视一眼,立马便根据这个厨师所带的路来到了杂物室的门口。 不过这个是似乎许久都没有人进去了,幽暗的小门紧闭着,上面还上了锁。锁上没有刮痕,反倒是落满了灰尘。 “这门是常年锁着的吗?”刚才一直没找到机会上场的松田阵平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嗯,确实是。”上野健太郎的神色有些尴尬,悻悻道,“保管钥匙的话……我记得好像是远藤美惠小姐吧?” 他望向远藤美惠,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确定。作为一名热心群众,直面一位可能是凶手的嫌疑犯,令他不觉往后缩。 而远藤美惠也确实被他往后缩的动作刺激到了。她的精神状况似乎并不怎么好,像是被压抑久了一般,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原本就有些病态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苍白,像是刚刚被戳中心事的厉鬼。 “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远藤美惠的脸色大变,她非常失态地大叫道,“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提我耶!是不是你才是凶手,却想把锅推给我啊?!” 她不管不顾地大吼大叫着,倒有几分罪犯被识破后不顾一切、垂死挣扎的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幅样子却刺激到了正站在她身旁的青木真治。 “呵,真要是说起来的话,在场各位中最有嫌疑的,明明就是你吧!——远藤小姐!”青木真治刚才一直没怎么说话,但似乎对远藤美惠也有着不轻的恨意。见远藤如此,他才终于按捺不住,忍无可忍地大声开口,“谁又能比得上你对中村邦彦的恨意呢!”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一直在观察着远藤美惠的表情变化。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远藤美惠的脸上始终是那幅疯狂、却又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反倒是在他看不到的另一边,上野健太郎的表情一瞬间却变得十分丰富多彩。 “恨意?!”被说中了心事,远藤美惠又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尖利的声音莫名让人有种女鬼的错觉,“哈哈哈哈——恨意?!是啊,我恨他!每天夜晚当我躺在床上,我都在想究竟怎样才能杀死他!可是你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相信你对她一点恨都没有!更别提当年的纪子——” “够了!”青木真治还没等远藤美惠的话说完,便高声呵斥,打断了她,“关于这件事……难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回忆起可以心安吗——?!” “你——你怎么知道?!” 远藤美惠的情绪突然变得更加激动了起来。但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瞬间安静了下来,沉默许久,再没说话。 青木真治也不再开口,一时间,场面变得无比沉静。 他们刚刚所提起的“纪子”,一定是重要线索……记下来。 但警方总不能就这么跟着犯罪嫌疑人的思路走,还是得先解决完现在的问题再说。关于那件让他们都闭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