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抱歉,”诸伏景光摇头,湛蓝的眼睛却很诚恳,“我只是觉得你以前好像很少表露出对酒类的了解。” 虽然刺头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少干,千岛鹤在诸伏景光心中依旧有着一层“好好学生”的滤镜——也不知道这层误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明明高中时期的千岛鹤也没少逃课拉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去打游戏。 轻轻笑了一声,千岛鹤又往诸伏景光那边凑了过去,眨巴眨巴眼睛:“那我还真是要打破你的这层误解了——喝酒吗?” 说罢,她便替他拿出一个酒杯,倒了半杯的酒,举杯递向他。 “这是帕图斯。一种红葡萄酒哦。” 千岛鹤托腮,侧过头来认真地看向诸伏景光,有些随意地开始解释道:“这款酒单宁柔和,质地的话,就像天鹅绒般丝滑呢。它往往带有独特的气息——就像是深色水果、黑橄榄、黑巧克力和泥土。无论是尚在桶中熟成的婴儿时期,或是陈年数十年后的成年阶段,它都是一款令人惊艳的红葡萄酒呢。” “这是伏特加。”千岛鹤又指了另一样酒。 诸伏景光又顺着她的话点点头。 紧接着,千岛鹤又事无巨细地介绍了好几样酒,包括但不仅限于苦艾酒,朗姆酒,基安蒂,科恩,库拉索…… 原本只是随意的聊天,千岛鹤却愈发变得兴致勃勃。带着些自己的吐槽,她一个接着一个着地把各种酒类介绍了过去,然后在诸伏景光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她时,不时给他倒酒。 每当千岛鹤将酒杯递过来,诸伏景光都非常自觉地伸手接过了酒杯—— 举起,饮了一大口。 连酒的水位都肉眼可见地下降了下去。 然后又看向千岛鹤。 “说起来,”诸伏景光装作不经意道,“小鹤你是很讨厌琴酒吗?” “琴酒?”千岛鹤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可能没有特别讨厌吧。但琴酒的酒精浓度确实很高啊,有时候会让人感觉有些危险吧。” 她指了指酒架上一款透明无色的酒,“毕竟是一种可怕的烈酒啊。” 危险的……烈酒吗? 那么以后多注意一下好了。 他望向千岛鹤,眉目在他不知觉的时候又温柔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的笑意。 他眼中的倒映,仅此一人。 “景光学长?” 见诸伏景光一直没有说话,千岛鹤有些后知后觉地看向诸伏景光—— 却直接和猫眼青年看向她的目光直接来了个交汇。 心也突然漏跳了一拍。 “所以你刚才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千岛鹤轻哼一声,叉着腰,有些不爽地看向诸伏景光。 黑发青年手忙脚乱地赶紧解释:“只要是小鹤你的话,我都绝对有在听的!……” 或许是因为突然有些慌张,他抿着唇,认真地注视着千岛鹤。 接连喝了好几杯酒,诸伏景光的蓝色上挑眼已经隐约蒙上了一层水光。很像猫咪形状的眼睛睁大后显得并不锋芒毕露,其湛蓝的颜色就像是大海一样包容和温柔。 千岛鹤的那句话原本就只是想开个玩笑,听到诸伏景光的回答后,她却突然愣住了。她整个人直接往后缩了缩,逐渐变得毫无底气。 “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这话说到末尾,她的声音也逐渐轻了下去。她有些紧张地看向面前的黑发青年,胸腔当中的心跳声却逐渐加大起来。 “……” 两人都没再敢说话,在再次对视了片刻以后,又都心有灵犀地迅速将头转到了一边,不敢再看向对方的眼睛。 可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加快了跳动速度。 千岛鹤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烧。 ……但是没关系。 可以莽!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千岛鹤终于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然后横下心来—— 和诸伏景光又靠得更近了些。 其实这个距离依旧勉强算是个礼貌的社交距离,但这种靠近的举动,却仿佛突然在诸伏景光的心中打破了一层壁—— 扑通、扑通——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好像突然跳得急促了起来,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心脏在自己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声音。 蓝眼青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逐渐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他将目光投向千岛鹤,却发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