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危险放在眼里。 “还不清楚。但是很强。怀疑是哪个世家大族。会不会是钟丞相?”那护卫迟疑地问。 司马师摇摇头。“不可能。钟鹤又不是傻子。他明目张胆行刺本将军,钟氏还能立足吗?” 上次司马师杀了曹爽,还被世家惩罚,丢了兵丢了官,连司马懿都不敢维护他。 钟鹤脑子清醒得很。人也冷血,不会为了任何人做这么愚蠢的事。 门外厮杀声络绎不绝。很快,刺客就打破了外围普通士兵的防守,杀入了大厅之中。 果然很强。是下了重本的。司马师皱起眉头。洛阳之中,除了钟氏和司马氏,还有谁能有这种能耐? 难道是曹家? 曹髦那小皇帝吃错药了?司马师拉着崔若愚,崔若愚还抱着那个大花瓶。忘了放下。 “害怕?”司马师扭头问身边人。 崔若愚摇摇头。又不是来杀她的。 “大将军,你还是专心看敌人吧。不用看我。他们又不是冲着我来的。嘿嘿。” 崔若愚话音未落。 刺客已经摆好了阵势。为首那人,长身玉立,纵然蒙着头脸,也遮盖不住那一身贵气。 他缓缓举起长剑。“谁是崔若愚?” 崔若愚吓得立刻把花瓶举起来挡住自己。 不是吧?来杀她的? 司马师不动声色地说:“你是何人?” “哼。花楼周围已经埋好了火把。我是三声……” 那人用长剑对准司马师。 司马师无所谓地笑笑,举起长剑与那人对峙:“你胆子不错。不过那崔若愚有什么好处?又馋又懒,已经被我赶走了。” “一。”那人开始数数。 司马师收起笑容。 “二。” 崔若愚身上有些发抖。 司马师突然拽了她一把。“不就是要个崔若愚?给你。” 臭司马师!竟然出卖我!崔若愚心里大惊,举起花瓶要跟蒙面人决一死战。 不料司马师拽着她往后退去。 旁边一个穿着常服的护卫冲出去。“崔若愚在此!” 那蒙面人一把拉住那个护卫,似乎在仔细地查看。还伸手摸他脸。 司马师和崔若愚被护送上了大将军的马车。 “不能让他们烧了花楼!”崔若愚被甩上马车之后,爬起来第一句话就是花楼。 “烧就烧吧。”司马师下令马车起步。身后的厮杀声还不绝于耳。 “不行!”崔若愚扑到车门边,又被司马师抓回去。 “坐好!”司马师恼怒地说。马车飞驰,崔若愚乱动的话,随时会翻车。 “不行!”崔若愚只会重复这句话。 “那你自己回去送死。”司马师冷冷地说。 “我回去!”崔若愚迅速而决绝地说。“放我下去吧。那些姑娘是无辜的。” “她们不会自己跑吗?”司马师没有停车的意思。 “你放我下去!”崔若愚想起梁骥。不能再欠一笔深沉的血债了。 她拔出司马师腰间的剑,抵在司马师脖子上。 马车外顿时响起一片抽刀声。 司马师沉声说:“赶路。无妨。” 崔若愚急了,剑刃往里压了压:“放我下去!” 司马师没有把崔若愚和那把剑放在眼里。他徒手抓住剑刃,把剑推到崔若愚的脖子上。 轻而易举。 “窝囊。”司马师铁青着脸说。“想救人?就你这种身手?” 崔若愚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泪珠倔强地不肯落下。“我要下车!” “凭什么?”司马师轻佻又不屑。 “那些刺客要的是我!我不回去,他们真的会烧了花楼!如果我没去花楼,那些姑娘就不会被烧死。”崔若愚声音有难以掩饰的颤抖。 更多的是坚决。 司马师盯着她看了半晌。她也毫不示弱地直视他。 “行。长能耐了。敢挟持本将军。也算今日一个成就。来人。”司马师喊来护卫,去找官府前来保护花楼。 “满意了吗?”司马师抓过那把剑,插回剑鞘之中。“只会去送死,一点脑子都没有。” “你!哼。我不是大将军,只能送死去救人。”崔若愚转过身,赌气地面壁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