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也知道,白若冰姐弟对他存疑,合情合理,犹豫片刻只苦笑了下。也没有再打回去解释什么。 给宋家父女治愈之后,陈玄有把握一切都会回到他的计划上。 回到家后,父母又念叨了一些不能再惹是生非的话,陈玄摸着兜里的银行卡,犹豫半响,还是没拿出来。 现在掏出一笔钱,还不给一家子又吓坏了? 回到房间,陈玄又修炼了一整夜,只感觉丹田的那股真气似乎更多了一些。 直到第二天上午,收到宋思明要接他去针灸的信息,陈玄才停下了修炼。 “刚要去叫你,你爸约了你堂叔吃饭,你跟我们一起过去!” 刘敏韩一边收拾着几个礼盒,一边急急说道。 “啊?”陈玄愣了下,他记忆里,家人跟那个堂叔家走动比较少。 特别是那个婶婶有些瞧不起陈发科是工厂工人,母亲也很不喜欢来往。 “你那天打伤人的事情,总要解决。悬在那里,人家还是随时能告你! 请了你堂叔去天韵居吃饭,他好歹是个安全所所长能说上话。” 陈发科闷声说了句。 “其实不用找堂叔。他们不会告我的,我自己也能……” 陈玄话说了一半,看着陈发科的脸色沉下,又顿住了。 只好给宋思明回了个信息,让一个小时后去天韵居接他。 天韵居是本地一个大酒楼,消费不低,平时陈家人别说来吃饭了,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 进门之后,富丽堂皇的装修,让陈发科夫妻俩都有些局促。 陈玄倒是淡定,跟迎宾小姐说了句要个小包厢。 迎宾小姐正要带路,却见候客区传来一声:“老二,这边!” 陈发科扭头看见堂弟陈德元夫妻,赶忙满脸堆笑过去。 陈德元有点矮,又黑又精壮,穿着身警服,倒是有几分威严。 他老婆张淑芬,就是个普通中年妇女,不过有点鼻孔看人。 没等陈发科走近,她就嗤笑道:“老二家今天这是吹的啥风,想到请我们家吃饭了?” 陈发科陪着笑,让陈玄叫人问好。 “六叔,六婶好!” 陈玄强忍了心中不快,父母年长,论亲戚,堂叔堂婶连声哥嫂都不叫,轻视之意显而易见。 “陈玄啥时候出狱的?”张淑芬又来了句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 “监狱呢,虽然苦点,但好在锻炼人。” “出来了就好好做人,别什么人都招惹,人要有自知之明。” 刘敏韩脸色都有些不好了,陈发科赶紧打断了:“走走走,我们进去先坐下再说!” 陈德元点了点头,指了指身边的年轻人:“今天还带了个后辈,我们家红红的男朋友,已经订婚了,也是让老二你帮着看看。” 陈发科看了一眼那年轻人,就赶紧说一表人才。 客套了几句,一群人才往包厢走去。 “我也不常来这里,不知道什么好吃。老六见过世面,老六给咱点菜!” 陈发科把菜单递给了陈德元。 陈德元也不推让,随手指了几个菜,然后递给了他的未来女婿:“来,刘毅,这地方你熟,你来!” 刘毅笑着点了几个硬菜,又点了两瓶好酒:“两位叔叔难得聚一聚,喝一点吧!” 陈发科赶紧站了起来,指了指带来的礼盒:“我正好带了几瓶好酒!” 正要去拿,就听张淑芬笑骂刘毅道:“你咋点了两瓶五粮液?小刘,你这就不懂事了。 老二家工厂上班,一个月才挣几个钱,这不给他心疼的饭都吃不下了才怪!” 陈发科去拿酒的动作顿住了,尴尬的又坐了回去,跟刘敏韩相视一眼,脸上都闪过些许苦涩。 他们准备了一箱剑南春,觉得很上档次了,可现在明显有些拿不出手。 刘毅满脸优越感的笑道:“我平时吃饭都是喝飞天茅台的,这还是降了品的,就是怕老人家觉得铺张。” “这样,陈叔叔带来我来见亲朋是我的荣幸!这顿我请客!五粮液不要了,直接上茅台吧!” “那可不行。陈玄出来好几天了,早就该跟长辈们请个饭问个好。现在正好也找到工作了,更应该有个表示。” 陈发科心里肉疼,但毕竟有求于人。 说着顿了顿,又对陈玄一撇头:“等下给六叔敬个酒!让六叔以后多多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