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舒瑶把文件放到荣成生面前,说:“这份是变跟的集团架构文件,你签字就好。”
“这份是变更证明,李岩握有百分之三十四,他是最大股东,应有绝对控股权,你看一下。”
“这份是龙门发布的申明,自此不在插手集团运作,就差你签字,之后会公布出去。”
这是李岩跟洪飞谈到的条件,龙门要人供养,可李岩才不愿意,所以才会有之前踢馆的事情。
最终,龙门无条件投降!
荣成生闭上眼,心如死灰,机械的在一份份文件上签上大名。
过了今晚,荣氏集团就易主了。
而他怎么都没想到,龙门,不,应该说大长老洪飞会抛弃他,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高舒瑶又递上来一张纸,说:“这份是向股东大会的辞呈。”
荣成生咬牙,胸口一阵翻滚,喉咙发出咕咚的声音。接着,一口鲜血喷在了桌上,血迹溅红了辞呈。
这是他辛苦一辈子的基业,就这么拱手让人了,他不甘心,不甘心!
李岩早有准备,让人抹干净桌子,又拿出一份辞呈,催促道:“要死回去死,快签字,别耽误我时间。”
荣成生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麻木的签上大名。
签完字,他整个人颓废的倒在椅子里,一颗浑浊的眼泪流了下来。
这一刻,他后悔了。
后悔当初没有第一时间劝阻住儿子,让他招惹到李岩这个煞星,害死了他自己,更害了所有人。
这时候,他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见李岩的场景。
也是在这家酒楼外,彼时的他可以颐指气使的打压李岩。
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你到底是谁?”他口齿含糊的问出这句话。
李岩附身在他耳边说道:“你听说过西川吗?”
听到这话,荣成生灰败的眼眸瞬间睁大,惊骇欲绝,灰败消退,只剩下一片虚无,所剩不多的精气,瞬间被抽干了一般。
李岩来自那里,难怪……
“难怪,杨槐他知道,所以才……”才那么不遗余力的示好。
他,输得不冤!
等荣成生被下属拖拽着离开后,现场立刻热闹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一般。
人们热情的围上来,同高舒瑶套近乎,拉关系。
而李岩这边,门可罗雀,刚才他一拳打爆人脑袋的场景实在是太骇人,所有人都记忆犹新,不敢主动。
李岩也乐得轻松,拉着张怀一起吃喝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刚打了一架,体力消耗很大,继续用补充。
酒过三巡,张怀敬了一杯,说:“秦司令来电话了,按照你的要求挑了三十几人出来,等你一到,就可以训练了。”
这是变相催促他去省城的意思。
李岩想了想,荣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大长老洪飞也被他暂时压住了。
还有个项冰……
“行吧,三天后出发。”那时候,项冰的脸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张怀这次获得了准信,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李岩平时像是个泥鳅,没脸没皮惯了。说好的日子一改再改,一推再推,这次在不动身,他拖也要把人拖去。
一场鸿门宴以李岩跟高舒瑶的胜利为终点。
人群刚散场,小半个兴丰的人都知道了这事。
荣成生倒台了,有个叫李岩的土豪,一掷千金,成了荣氏集团的新主人。
这一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周亚云失魂落魄的走进家门,耳边满是旁人的讥讽与嘲弄。
说她有眼不识金镶玉,胳膊肘往外拐,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刚打开门,客厅里亮堂堂的,却空无一人,桌上放着一张纸,用杯子压着。
周亚云瞥了一眼,表情立刻变得狰狞,嘶哑这嗓音自语:“你们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她愤恨的把协议书撕成无数碎片,丢在地上。
第二天,荣氏集团易主的消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天启澜湾,高家别墅门外,无数记者蜂拥而至,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幸亏昨晚李岩拉着高舒瑶回了天平山这边,不然今天准走不出大门。
至于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就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只是苦了瑞谷菱,被堵在里面,出不来,错过了很多了。
高氏大门口,也被记者围堵着,李岩当机立断,带着高舒瑶换上保安服,好不容易挤了,不对,是混了进来。
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员们兵荒马乱的,但与前几天的低气压不同,一个个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虽然现在高氏集团每况愈下,濒临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