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女子这才抬起头来。她的神情之中,夹杂了几分迷茫,过了许久,她声音顿了顿,似是有几分疑惑同惊诧。 “这是……” 她微微抬起头,声音似是带了几分不敢置信。 应不惹戴着那张面具,他犹豫了片刻,然后方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息,然后他摘下了面具,那张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叶玄月却能够从他的手指轻颤的这一细小举动之中,看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应不惹的声音,透出几分低沉来。 “是我。” 叶玄月的娘亲怔怔地盯着他的面容,她的神情还是带了几分怀疑。 这是…… “怎么回事?是……是你?” “你也飞升到仙界来了?” 应不惹闷不做声,主要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才比较妥当,不过下一刻,章盈华却已经绽放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 她容颜虽然同叶玄月相似,但是气质截然不同。 只要见过她们两个人,必然是不会分辨错的。 应不惹始终记得,当初她还是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女孩儿的时候,他带着她一个人,在凌天大陆之上四处游历,当初那个小女孩良善又乖巧,心思晶莹剔透,他同她相处的时间颇为漫长,带着她踏遍下界千山万水,若是说完全当做没有发生过,也是不可能的。 当初的小女孩…… 也已经做了旁人的娘亲了。 应不惹的神情有几分微妙。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当初让她去灵武大陆,遇见那个人。 叶玄月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亲,她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 “他原本应该就在仙界……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去了下界,呆了一段时间而已。就……如同爹爹一般。” 她这样解释。 对面的女子,倒是有些明白了。她抬起头盯着应不惹,缓缓绽开笑颜。 “原来是这样。好久不见……我原本没有看见你,心里头倒是有些担心你。” 应不惹对于她而言,也较为特殊。她幼年在凌天大陆的皇朝生长,其实寂寞的很,眼前的应不惹,对于她而言,几乎是接近于父亲的存在。 叶玄月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 “我去寻爹爹。” “娘亲你想必是有许多话想要同应叔叔叙旧,我便先出去了。” 她的话语显得十分自然。然后这少女往外走去,只留下应不惹同她娘亲。 …… 祭酒仙帝走出去,他挠了挠头,看向这少女的眼神愈发微妙起来,他轻声说道。 “起初觉得你是个小孤女,如果如今看上去,你却是当之无愧的惹不起。你的那些敌人,若是知道你背后的势力这样庞大,只怕也要后悔同你结仇了。” “这位应叔叔,可不是一般的仙人哪。” 祭酒仙帝的语气之中,分明带了几分感叹。 而叶玄月则是抬起头来,她轻声说道。 “那又如何?蜉蝣会还是想要杀了我才痛快。” 她的语气淡淡的,她抬起头,正打算继续说下去,神情却微微一松,然后她轻声说道。 “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我爹爹似乎是出关了。” …… 那个青年站在树下,他浑身的气息显得内敛,不如之前那般咄咄逼人。如同一把剑,磨练到了极致,反而藏了锋。但是越是如此,越是可怕。等到这把剑出了剑鞘的时候,才是真正风华无双的时刻。 这青年抬起头来。 他盯着眼前的少女,眼神温柔,他伸出手。 叶玄月往前走去,下一刻,他一把抱住眼前的少女,怀抱很松,但是却极其温暖,他伸出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在她的头顶上头,轻轻地摸了两把她的发。 他在学着做她爹爹,做一个不那么冷漠,同旁人父亲一般无二的爹爹。 “回来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没有问她为什么来,更不问她何时打算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叶玄月听在耳中,却觉得鼻头有些淡淡的泛酸。 叶虚庭伸出手,他掌心落了一片叶子,他的声音淡淡的。 “你带来的那个人……我听你娘亲提过。” 叶玄月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 叶虚庭的神情带了几分渺淡,他说话十分直接,并不拐弯抹角。 “你娘亲很信赖那个人,提到他的时候,脸上的光芒,也是我极少见到的,毕竟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