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北戎人,为何要冒充她的儿子混进濯王府?」周德质问。 「周大人口口声声说我是北戎人,可有凭证?」 「北戎使臣亲口指认,还能有假?」 「北戎使臣的指认也未必是真,大人如此笃定,未免牵强。」濯逸白微微抬眼,直视对方,「只怕,不论是他们还是你们,除了这凭空的指认,再拿不出一丝一毫的证据。」 周德一拍惊堂木,「放肆!」 堂上衙役心惊胆颤,差点跪倒在地,唯独囚车内的少年,一袭白衣,纹丝未动。 周德眯起眼打量囚车内的濯逸白。 这少年太过冷静自持,甚至给他一种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变色的感觉。 「你身怀秘密,潜伏于濯王府多年。北戎使臣亲自指认你与他们暗中联络,这还不够吗?」 濯逸白摇了摇头,「我与那两人素不相识,更未有过来往。」 「你狡辩无用!」严守备道,「本官亲耳听到,他们说你身负秘密来到天禄,还说,你的目的……」他看了看四周,见众人都看向他,才含糊道,「是为了窃取濯王府机密。」 众人哗然,窃窃私语。 「他们二人乃北戎贵族使臣,怎么可能会污蔑你一个小小的细作之子?」周德眉间的褶皱更深,「本官问你,是谁指使你来到濯家,窃取机密的?」 「没有人指使我。」濯逸白抬起头,目光清澈,「北戎使臣说谎了。」 「你胡搅蛮缠,简直冥顽不灵!」严守备愤恨道,「你以为你否认便有用了吗?那么多双眼睛亲耳所闻!」 」我自小生在濯家,对那里的一切都熟悉至极,即便是儿时的记忆,亦是全部清楚。不知道为何,会凭空冒出两人指认我是北戎人。」濯逸白平静地道。他虽然面色苍白,但眼中波澜不兴,仿佛已经预料到一切,不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