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银耳汤......有药效!“叶昭辰舒展神色,“夫人,这是一道药膳。“ 此时一个身形纤瘦的妇人脚步踉跄地进来,低头扑通一声跪下:“夫人赎罪,是奴婢见小姐总是梦魇,心里担心,便自作主张做了这道药膳,只愿小姐能够安心歇息。” 叶昭言讶异,如若她早先便说汤羹有毒性,此刻雯娘便是替死鬼。 竟是提前预料到了最糟糕的情形,可见背后之人心机之深沉。 “奴婢有罪!”雯娘见无人回应,更加惊恐,开始不住地磕头,清脆的响声随着她的动作不断传来。 叶氏心里五味杂陈,内心烦躁道:“住手,若这药膳当真没有问题,我请太医验过便......” 她话未落,雯娘已经捡起剩下的汤汁仰头饮下,急急地开口:“绝对没有!奴婢再喝十碗都不会有事,请夫人放心吧!” 叶昭言看向那白玉碗,竟然光洁如新,一滴都不剩。 “母亲,堂兄说这是药膳,想必是有益身体的。” 叶氏见她开口,按住内心的疑虑,勉强点点头;“雯娘罚一年俸禄,不可再沾染小姐的吃食,日后便回老爷身边伺候吧。” 叶扶归心思并不深,向来待人宽厚。只是此事触及女儿的安危,她不得不谨慎。 雯娘说到底也是薛怀澹的人。叶氏与他相敬如宾,在外温婉知礼,即使寻常小事她也从不僭越。 连薛怀澹都自得于夫人的乖巧懂事,这其中的微妙恐怕无人能知晓。 她转过身,见女儿脸色恹恹,有些心疼:“昭儿,你饿坏了吧”,又拿起惜云新端的清粥,递到昭言的身前,动作轻柔地喂她吃。 见她胃口不错,叶氏脸上露出了笑容:“再过半月,你父亲便接你去棠园避暑。” 叶昭言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已经是盛夏了吗?” 死前浑噩度日了三年,她被折磨得险些忘记了时间。 棠园便是前世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