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阴郁平和的眼带着悄无声息的笑意,不过除了他本人,谁也不知道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否为真实的存在。
“我本来以为会看到骨头与骨头激烈相撞后的丧家之犬,浑身是伤,被揍个半死。满心期待着看到你血气方刚的脸,你居然毫发无伤!我还预想了让你感动的安慰激励话语,结果没有用上的机会啊。”乌丸监督十分遗憾。
真不想承认这个男人是他们的上司!如月等教练心里不约而同想到。
“哦。”花笼打哈欠。
“反应好冷淡,就没有其他想说得?”
“空手道部只有一个教练?”
“是哦。”问得问题居然是这个?花笼君从始至终没有向人祈求帮助的打算啊,竟然狂妄到一人解决柴崎君、折原君和空手道部的事情,善后工作也自己做,关键是他还做到了!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学生,继无趣后,乌丸监督又给花笼贴上“不可爱”的标签。
“……好弱。”部员实力弱,教练的实力……以那种实力当教练?青野不是豪强吗?怎么空手道部怎么弱?
“一所校史才四年的学校,你不能要求它每个运动部都强。”乌丸监督摊手。
“不是每个运动部都有‘乌丸监督’的意思吗?”花笼看穿那句话真正想表达的内容是什么。
“正解!”乌丸笑了笑,问,“花笼君,你以前学校的空手道部很强吗?你在说‘好弱’的时候,表情像是踩到屎~”
“嗯,很强,特别是现在高中部的主将。”花笼慢了半拍回答,声音很轻,很轻,像是飘落得一粒初雪。
“听起来是认识的关系,你强,还是那位主将强?”
“…………他强。”
“你也不弱吧,这种事情你要早点告诉我啊,我还以为你只是普通的空手道经验者,会被群殴了。于是,在你去空手道部的时候去了校长办公室,砍了,不对,是争取到空手道部的一半社团经费作为赔偿,已经补充进棒球部的经费里了~”
“……”花笼打哈欠的动作凝固。
“……”众教练呆滞。
“可是,想不到是你反过来将空手道部上下收拾一顿,这样不就成了你我联手欺负空手道部了吗?”
“我只是正常切磋。”花笼摇头,不肯背上这口“一同欺负”的黑锅。
“正常切磋会让教练失去意识?”
“会的!”花笼干脆回答。别说失去意识了,就是被打到吐出来也是正常切磋——在松下道场,花笼就是这样学习的。
“花笼君,有空多补补常识吧,你看问题的角度跟同龄人不一样,连跟正常人都不一样!”乌丸监督吐槽。
“之所以会这样觉得,是因为乌丸监督是变态吧。”花笼认真说道。他是真心这样认为,也是真心为对方担心,不过就是因为真心才显得更加好笑。
“……”乌丸监督满头黑线。
如月等教练瞬间笑翻了,笑到肚子疼,直到乌丸监督又一个淡淡的眼神过来,顿时有些发憷的几人才止住笑声。
乌丸监督望向花笼:“和你说话实在太无趣了,长话短说,校长和校领导那里我已经将这件事抹平了,就算空手道部教练反咬一口告到校领导那边也无妨。然后,是关于这件事棒球部内部给你的惩罚。”
“惩罚?”花笼打哈欠的动作停下,右眼皮轻轻跳了两下。
“是的,原本我打算罚你写反省书,但是,你并没有受伤辜负我的期待,所以我打算换一个惩罚。”
“不是因为单挑空手道部的事情受罚,而是因为单挑完没有受伤受罚?”
“正解~还有部分理由是你善后工作做得太好了,没有本监督出场的余地。”这样一来,你不是什么教训都没得到吗?教训只能由他补上了,乌丸监督用一种让人手痒痒的语气和声音说道。
“???”他自己一个人解决还不好吗?花笼不理解乌丸监督惩罚自己的因果逻辑关系,怎么感觉乌丸监督是凭心情乱来?
“惩罚时间为一周,惩罚内容是下放军。”
“那后天的练习赛?”花笼的第一反应是练习赛。
“是的,一军和富丘的复仇之战,一军和关学野的练习赛统统没有你出场的余地。”生怕花笼不理解使用“余地”这个词汇联动的含义,乌丸监督又说,“对了,我就是因为你让我没有出场的余地,所以才决定让你没有出场的余地。”
“……”花笼握拳。
“后悔吗?下回遇事还独自一人去面对、去解决吗?怎么样,要抗议吗?”乌丸监督平和阴郁的眼里透着单纯而显而易见的顽劣。
花笼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稳定住动摇的心绪,留下一句“我接受惩罚”,大步走向大门,在握住门把手正要打开门的时候,被叫住了。
“花笼君,下不为例,遇到问题请学会向大人求助。”不同以往平和而散漫的声音,此时乌丸监督的声音很认真。
“那要怎么做?”
“什么?”乌丸监督一时没反应过来。
花笼回头,自然和乌丸监督对上视线,半睁的猫眼里是纯粹的疑惑:“向大人求助要怎么做?”
“……”因为这个问题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