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外的周军不是真正的主力……”而至此,娄晋鹏的信使才拼命进入城内。 “城郊东南十五里,被周柏狙击,敌军战力强横,末将只能率军节节抵抗。” “如果战至戌时,您还未率衙军破袭敌后,那我等只能趁夜色突围,或能保留几分元气……” 娄晋鹏的战报军情很详细,但却看得孙玉成面色苍白。 运去英雄不自由,他见城外周军主力未动,于是就想雷厉风行拿下孙庚,再待机而动。 孙玉成无法想象,接下来的局势该如何处理,他不甘心地问道:“一千骑兵,能遮蔽全境,挡住你们十五波信使?!” 信使无奈道:“敌军道士团没有直接参与战争,但在外围梭巡,通报情况,却是不会被军气波及太多。” 他其实很想代娄晋鹏,问孙玉成一句,我们的道士团呢? 当初无定真人入城,不是还大张旗鼓欢迎过,怎么没有发挥作用。M.biQUpai. 绝境之下,孙玉成又唤来卜元子和蔺仁相商,蔺仁大着胆子劝谏,可以向孙庚摊牌。 而卜元子站在气运角度,又能给出什么建议。 最终还是要夺回兵权,统合龙气,才能殊死一搏,否则领着几千败兵去夹击周军,只是自寻死路。 于是孙玉成领兵上阵,亲自冲杀,几度要打回自家祖宅,结果孙庚手上不只有叛军,还有郡望孙家养了多年的死士。 眼看天色越暗,孙玉成甚至已经嗅到十五里外,战场上的血腥,仿佛看到北安城破的那天。 无法直接强压,他只能选择蔺仁的建议,和孙庚摊牌。 孙玉成拒绝了所有护卫,在得到允许后,方才在一众敌对冷漠的注视中回到家族祖宅。 曾几何时,他还是孙家注定的继承人,可现在居然反目成仇,连家丁都是握刀以对。 偌大的家族祠堂,只剩父子二人。 “我娘还好吗?” “她居于后宅,很想你,不过你放心,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父亲动手吧,百年郡望至今日境地,总得有一个牺牲。” “唉,何至于此……” 谁也不知道这对父子后面说了什么,只知道最后走出来的是孙玉成。 整座北安城低沉的气运都激荡起来,一丝丝殷红的血色,融入土黄色的龙气内。 九尺龙蛇朝着东南方向发出尖锐嘶鸣,嗜血昂扬,之前被龙鲤压制数天的低迷消失不见。 “此战若胜,诸君与我共享荣华富贵,此战若败,我与诸君共葬黄土!” 孙玉成身披白色孝服,双目泛着血丝,带着全城最后完好健全的万余衙军精锐,疾步出城。 天边最后一缕落日余晖黯淡,仿佛在宣示东南战场的结局。 然而任凭孙玉成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加入战斗,但城外周军就是他需要跨过去的第一道坎。 留守北安大营的是周柏的亲卫统领屈志,他带着最精锐的五百亲兵,组织民兵青壮充当主力。 这样是城内,一直发现不了异常的原因之一,每有信使来往或者小股军队试探,都会被屈志坚决歼灭。 “统领,怎么办,孙玉成亲自领兵,看来是要去正面战场参战啊。”亲兵营中的基层军官马上找屈志拿主意。 “大人打吧,我们民兵也不是吃素的,至于那些没训练过的倒是不用上战场。”有民兵队长嚷嚷着就要请战。 屈志面色镇定,摇摇头道:“青壮先撤,留三千民兵,主公有过交代,能尽量削弱援军就行。” “放他们过去,我们只缠住后队!” 孙玉成见大营紧闭,也没多想,刚好验证其中乃是伪装的空壳子。 既然他们不敢战,也能节省点时间。 不料,刚等他率领大部分衙军急行而过,屈志带着亲兵营,宛若尖刀直接截断后队。 人数不多堪堪两千,与营寨中涌出的周军缠斗在一起,双方短时间难分胜负。 若是孙玉成现在选择回头,一定能剿杀屈志,甚至击破大营,取得更大战果。 然而真正决定北安郡归属的决战,不在这里。 “大帅?” “不管,全军加速进发,道官先行一步,通知娄将军坚守。” …… 东南战场,血肉横飞、武器交错、呐喊声震天动地……整个战场上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 两军唯一还有光亮的地方,只有各自的中军大旗所在,那里是指挥中枢。 参战的士卒都是朝着对方火光方向冲去,却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