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堂堂西蜀诚王,像个孩子一般跪在地上,哭的无声无息。 城内,得到萧远山出头的陈鹏欣喜的递出一把刀:“将军,这把刀是那大个子的随身之物,末将试过,咱们的刀根本就经不住它一砍。” 萧远山接过刀,只见刀身末端刻着新亭侯三字。他想用大拇指试试刀锋,结果直接划出一条血口。拇指放到嘴边吸去鲜血,萧远山微笑道:“的确是好刀,你自己留着吧!” 陈鹏连声道谢。 想起大战时亲眼所见的一幕,萧远山钦佩道:“对了,那大个子叫什么名字?这种能力扛城门的好汉可不能籍籍无名,以后史书上总的留下一笔。虽然是我萧远山的对手,但这样的对手值得老夫送上敬意。” 陈鹏回忆道:“战场上听徐子东喊过那大个子的名字,后来问投降的王平才敢确定,他叫杜……” “啊…………” 男子震天的痛喊声响遍御金的每一个角落。 悲痛中夹着些许哭腔的吼声在御金城内,御金山上,还有那无尽的天空中传遍。 山中飞禽惊起,叽叽喳喳的乱飞。 城中人被那声音感染,全都停止动作,想要去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 东齐大营,心中有鬼的谭山岳差点被这声音吓得滚落在地。 萧远山慌忙看向康正:“是一品高手?” 康正面色凝重,微不可查的点头。 “陈鹏,带人去看看。”萧远山命令道。 “蚊子啊…………” 哭喊声再起,这一次哭腔再不压抑,彻彻底底的哭出声。 人间最伤心的哭声,莫过于此。 谢燮的心感受不到苏信的心痛,但她苏信的心痛她看在眼里。若是徐子东这般心痛他还能理解,为何苏信也是这般? 跪地的苏信沉浸在眼下的无尽痛苦和往日的美好回忆之中。 一行几人,苏信最看重拌嘴的徐子东,最关爱年幼的刘炎涛,最佩服博学多闻的姜浩言,最喜欢的却是憨厚的杜从文。 言而有信四兄弟,苏信对于亲大哥苏言做的事极是不满,总会羡慕徐子东有个好大哥。洛阳那场玩笑一般的结拜,不管别人怎么想,苏信却是真心实意的对着杜从文一拜,因为杜从文的憨厚笑脸总给他大哥的感觉。 打小喜欢重阳插茱萸的苏信自从二哥三哥死在大哥手上之后便再没有插过茱萸,好不容易认识几个好兄弟,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团聚,插着茱萸把酒言欢。 今日清明,离九九重阳还早。可是,不管往后的日子还有多少个重阳,人已经没了。 相逢只余尸身在,再插茱萸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