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行为怎么就没有正常的?无论是接住金候丢掉的汤碗,还是现在让他喝汤。 “你自己说有人花半个月选材,花一天炖汤,你就会连碗都吃下去。难道你不是人?你自己这么用心炖的汤,就自己喝掉吧。”刘长安再次举了举碗。 “神经病!”金候强忍着给刘长安一下的冲动,甩袖离去,刘长安毕竟人高马大,金候没有必要和对方动手,回头找人教训他一顿才是稳妥的做法,自己这么身娇肉贵的,等会儿擦破点皮,妈妈瞧着了都会心疼。 刘长安伸手就把金候抓了回来,捏着他的脸颊,就把热气腾腾的汤往金候嘴里灌。 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刘长安总是好好和他们说话,礼貌而再三请求他们答应自己提出的条件,他们却总是不配合。 金候只觉得滚热的汤汁烫的整个口腔都火辣辣的,手舞足蹈地挣扎着,却只会让脸颊和脖子拉扯的生痛,刘长安控制着他就像捏着一只蚂蚁似的。 “可不能浪费了。”刘长安仔仔细细地给金候灌着汤,生怕他漏了一点,这赤嘴鱼胶其实也不便宜,比刘长安吃火锅时点的鱼鳔贵多了。 一大碗汤灌完,刘长安把金候丢在地上,金候只觉得整个喉咙,食道和胃都被烫的难受,但好在即便是保温餐盒,终究也不是刚刚关火时的温度,难受一阵子以后也不至于真的被烫伤。 只是这个刘长安几乎是力大无穷,金候暗暗后悔,别人也提到过安暖的男朋友,似乎很不好对付,但金候自己父亲就是校长,哪里会把湘大的学生放在眼里? “你……” 金候按着地面正准备爬起来,却又被刘长安抬腿踩住,金候惊恐异常地发现,刘长安竟然把那个陶瓷碗扳成碎片,然后把那些碎片在手掌中搓成了碎屑。 “连碗都吃下去”,金候想起了自己说的这句话,牙齿发颤地看着刘长安,“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要说要把碗都吃下去吗?我怀疑你牙口一般,直接嚼碗可能有些困难,所以先帮你搓成粉末。”刘长安露出了温和的微笑,“我体贴吧?” “你他……” 金候拼尽全力想要翻身,却又被刘长安捏住脸颊,往他嘴里撒陶瓷粉末。 “我真是个善良的人。” 看着金候逃窜的背影,刘长安略微有些感慨,因为他竟然没有把陶瓷碗全部搓碎喂给金候,也没有拿一瓶水来把粉末冲进金候的胃里。 一想到金候以后大概都不会用炖汤这一招去骚扰别人女朋友,刘长安心怀安慰,追女孩子就要日常一点,接地气一点,整得跟偶像剧暖男一样的,多恶心啊。 “他走了啊?” 这时候房门打开,安暖探出头,“快进来,我饿了。” “饿了,想吃我?” “吃你个头!”安暖脸颊微红。 “吃舌头怎么样?”刘长安也不是那么下流的人,说话很注意分寸。 这倒是让安暖有些心动,于是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饿了确实是可以吃舌头的嘛…… …… …… 金候躺在医院里休息,怕妈妈知道,这件事情他不敢告诉家里,甚至连常常带着他出去鬼混的舅舅都没有说。 好在检查之后医生说只需要吃点药,注意休息就好了,陶瓷粉末对人体几乎没有任何危害,很快就会排泄出来。 “金总,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一个精瘦的年轻男子走进病房,看了看金候,嘴角微翘。 年轻男子是湘大泰拳社的社长牛邦,金候在医院大半夜的把牛邦叫过来,多半是挨了揍吃了亏,想找牛邦帮忙出头,那牛邦的机会就来了,能不乐呵吗? “帮我教训一个人。”金候冷冷地看着嘴角微翘的牛邦,他知道牛邦也是很现实的人,“我会把排球队的赞助停了,让给你们泰拳社。” 牛邦大乐,排球队可是湘大的招牌,一般排球队拉到的赞助,跟其他社团和学生组织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平常泰拳社能够获得的经费少之又少,会费也只是勉强维持社团的基础活动,牛邦最眼红的就是跆拳道社,跆拳道社打着女子防身的旗号,招收了一大堆跟风的女孩子,而女孩子一多,招收的男孩子也多,加上一些什么服装费,表演费,交流费等等乱七八糟的,富得流油。 湘大排球队和排球俱乐部并非一回事,后者是学联社管理的学生社团,而湘大排球队不是,除了学校拨款,赞助的也是颇具实力的社会公司和企业。 就像安暖,如果没有刘长安的帮助,她就只能到排球俱乐部里玩玩了,属于兴趣爱好,而湘大排球队则以比赛和追求出成绩为主。 “没问题,金总你说,要教训什么人?”牛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