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儿子的尸身不保,孟夫人终于尖叫一声扔掉长剑,试图把踩烂的断手捡回来,可大家都在忙着逃跑,根本无暇注意脚下,那断肢被踢得原来越远,很快就淹没在了人群里。 “张管家,你亲自带人去疏散人群,尤其是巷子口,只许出不许进,若有闹事的,直接捆了。” “步填,你负责看好内院,尤其是母亲的院子,还有我的院子,发现可疑的人先捉了再说。” 顾清悠本想置之不理,奈何外面吵嚷声太大,甚至已经引起了骚乱,若国公府再不出面,就被人当做心虚了。 做好安排,她特意让霜降给自己好好装扮了一下,才悠悠打开国公府的大门。 孟夫人正崩溃大哭,扑在地上死死护住儿子残缺的尸身,若非顾清悠及时出手,只怕也要遭到踩踏。 见她出来,孟夫人顿时止住嚎哭,破口骂道:“好你个贱蹄子,还敢出来见我,今日若不让你跟宋恒业给闫儿陪葬,我便枉为人母!” 顾清悠伸手指指自己的脖子,没说话。 一旁搀扶着她的霜降立刻大声道:“对不住了孟夫人,不是我家小姐不知礼数不回话,而是国公府今日闯入贼人,意欲对小姐不轨,小姐宁愿自缢也抵死不从,这才没让贼人得逞,虽然府兵及时赶到将贼人拿下,但小姐伤了喉管,大夫说至少要休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开口。” 清脆悦耳的女声瞬间让场面安静下来,大家循着声音望过去,便看到一位扎着双螺髻的小丫头,身穿嫩绿色衣裙,俏生生站在国公府大门口,而她身侧立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女子,一身素色衣裳衬的身形十分单薄,但不掩其昳丽。 长发只是草草拢起,连支素钗也无,而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青紫的淤痕触目惊心,可见却是狠了心要自我了断。 孟夫人前脚说儿子是在国公府被杀的,后脚人家丫鬟就说府里有贼人,在场的人如何听不明白?看向孟夫人的目光便带了鄙夷。 孟夫人脸红一阵白一阵,哆嗦着指着霜降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孟闫在宫里求娶顾清悠遭拒的事,在京中早已传开,再联想霜降的话,难保众人不会揣测,看来孟闫早就觊觎顾氏多时,别人不答应,便瞅着国公夫人跟宋将军卧床,世子外出求药的空档里,跑进国公府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