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真实的幻想中叫醒,可身上灼灼的痛感又清晰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再后来,宋濂把他带到西北大营,教他习武识字,教他军政律法,教他如何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深知这些来之不易,他从未辜负过宋濂的期望,而宋濂也不止一次看着年幼的他出神,那目光中有欣慰,还有他看不懂的淡淡惆怅。 “恒业,待你成就一番事业,哪天兄长有难,望能念在你我父子一场,对他略施援手。” 宋恒业不解:“那父亲为何不让哥哥也一起来军营历练呢?您曾教导孩儿,只要足够强大,这世间便无所畏惧,恒业做得的,哥哥也一定可以。” 小时候的他,以为宋濂不让宋成业来军营,是不舍得让亲生儿子吃苦。 因此在烈日下训练被晒得胳膊爆皮时,被敌人的刀枪擦身而过侥幸躲过时,他也会忍不住在心底羡慕宋成业。 作为宋濂的亲子,可以堂而皇之享受他的庇护,不用刀枪剑雨,不用上场杀敌,只需在上京城的锦绣云堆中安安稳稳长大,自有光明无限的前途等他奔赴。 也只是羡慕。 因为他时刻谨记,自己的命,在被宋濂救起的那一刻,便不再属于自己。 而宋濂的笑容每每变得苦涩,他用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抚过宋恒业的法顶,语气苍凉而哀伤:“是父亲亏欠了你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