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意外闯入,也不知要害多少人才会被发现。 缓缓的吁出一口浊气,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道:“我总觉得神女对我有一股莫名的敌意,而林卯夫妇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拿出来献祭。 这说明二者之间必有联系,邹管家是林卯的人。 纵使接触不到神女,时间久了,在林卯的身边必然也能窥知一二。” “原来如此。”槐尹大步迈过门槛,抻了一个大懒腰。 而后手搭凉棚,眺望远方,暗忖着:还是这日头底下好。 忽的回首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左右我也无事,不如陪你走一遭。”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走到了明处,索性就借着眼前的机会顺势化暗为明。 如此往后出现,便是合情合理,不会惹人猜疑。 素鹤闻言,迈过门槛行入人群,槐尹随即跟上。 七尺的汉子,一派的坦坦荡荡,到叫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是身处是非漩涡里的人,槐兄自在之身,何苦要淌这趟浑水?” 槐尹抬眸,肩扛大刀咧嘴道:“你觉得现在叫我退出,来得及吗?” 这…… “此回没有将这一缕神识绞杀彻底,他日便是后患无穷。 在我误打误撞进了这宅子时,你我便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与其等那婆娘恢复元气把你我个个击杀,不如你我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万不得已时,还能搏一搏,不是吗?” 素鹤心内微叹,道:“是我连累槐兄了。” “别说的好像什么都是你的错一样,也就老子运气差了那么点儿。”槐尹摆了摆手,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他处。 百里枭景那只老狐狸,生了百里无霜这个二世祖他信的。 可那样上下一窝的,怎么就出了百里素鹤这么个娃? 搞得他,竟然有点亏心的感觉。啊,呸呸呸…… 错觉,一定是错觉。 素鹤怔怔的呆了片刻,然后有些哑然的道:“此去邀月峰,还请槐兄多担待。” “嘁,安啦安啦,快走吧。 要不那凶婆娘回过神,你我这条命多半得交代。”.. “槐兄说的是。” “诶?你去邀月峰做甚?莫非,你也对少楼主有意思了?” “……” “喂,大男人喜欢就喜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嘛,到底是不是? 是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你知道的,这事我有经验的。”槐尹冲着素鹤挑了挑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素鹤行在人群之中,单手负背,依旧有一股难掩的风华。 面对槐尹的八卦,只是暼眸:“是修形不修貌的经验吗?” “……” 槐尹僵在原地,半晌才回过味,急步上前,叉腰道:“喂,是不是兄弟? 这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你咋哪儿痛往哪儿来呢……” “我……不善说谎,抱歉。” “……”你丫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一刀子比一刀子痛。 斜眼自己手上的刀柄,怒瞪着某人背影,咱俩到底谁用刀的啊? 素鹤掩袖轻咳,道:“走吧,晚了我们只能露宿山头了。” “你……算了,看在你有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走吧。” 说罢,大摇大摆的越过素鹤。 一路无话,皆是急急的向着邀月峰而去。 与此同时,神女像中的神识受素鹤槐尹联手重创,逃离之后,隐隐的就快要溃散。 晓星赶月般的飞回到一处隐秘,幽静之地——魔界。但见青峰如笔,悬崖峭绝,层层瘴毒将之围绕其中。 那神识一入此地,便如流星夜雨,投进山峰之下的水榭。 忽的,静坐的人睁开了双眸。 “好你百里素鹤,你杀本座一次,今又杀一次。 真当本座是泥捏木雕的不成。” 话音一落,即有侍女再外禀报道:“启禀魔子,林卯夫妇求见。” “叫他二人门口回话即可。”隔着重重轻纱,看不清魔子的容颜。 偶有清风掀开一角,可见纤纤玉手嫩如青葱,水嫩的很。 有如此一双柔荑,想来容貌亦是群芳之中的佼佼者。 “是。”侍女欠身退下,过了片刻,便领着林卯夫妇踏着小径而来。 妇人初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