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的人手传信号,琼亦早知他会这样,驭剑召着弦歌飞刺而去,在银光刺穿他胸口的一瞬,尖戾的骨笛声已经传远。 琼亦眉头一沉,屋中还剩的两人,一个冲上来杀自己,另一个要去杀那两村民,她御风凝形堵住房门,用流利的西漠话问:“埋伏有多少人?” “去死!” 如雪的剑光之下,尸首两分,琼亦御风卷起余下的一人,左手虚握着,再问:“埋伏有多少人?” 那人如何也挣脱不开,也拼死不回答。 琼亦没有耐心和他再问下去了,猝然攥紧了拳,那厮在极速流转的风形压迫下,瞬间肉体扭曲,活活被压缩成了人形肉饼。她一脚将肉饼踢出门外,纵身而出,街上仍然有村民因过分恐惧在盲目逃窜,她听见了不远处树林传来的踏叶声响,高声叫道:“回屋去!在墙角柜子里躲好!都不许给我出来!!” 被她的怒声震到,村民哭喊着跑回了屋中,框框地锁死屋门,挪桌声封窗声此起彼伏。 街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密密麻麻的黑衣戎人冲杀而来,黑夜无月,屋中的灯火也都全数熄灭,可琼亦站在街心,眼中之物愈发清晰。 脑中谈不上清醒,与混浊交织,仿佛在某一个瞬间,她回到了身处御了被强袭的那日,扶住自己的头,琼亦心底莫名酸涩:这是,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一次,将所有人全数救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