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般站在一旁死死盯着。 温暖上身始终挺得笔直,哪怕双腿发酸,膝盖生疼,都是纹丝不动。 不是怕王妈手中的棍子,而是她心里有一口气。 等江晚醒了,要当面问问,为什么不和她说海鲜过敏的事。 饶是如此,王妈还是打了她几次。 里边带了不少恩怨,下手挺重。 温暖一声没吭。 到快要晚上的时候,江晚醒了。 经检查已经没大碍,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沈知礼说江晚要恢复才能起来,温暖跪着的位置也从重症监护室移到了普通病房的门口。 沈知礼得到通知匆匆赶来。 从温暖身边过去时,看都没看她,直接越过。 江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阿礼,我好丑,求你快走。” 沈知礼清冷的眉眼浮上宠溺的笑,柔着声音哄:“乖,晚晚永远是最漂亮的女孩子。” 江晚摇头,闷声闷气:“不要,丑死了。” 沈知礼佯装生气:“再不出来,我走了。”。 “别,我出来还不行。” 江晚双手握着被子,慢吞吞地探出脑袋,水泠泠的眼睛皱着:“这样可以了吗?” 沈知礼揉揉她头:“这才乖。” 江晚还跪在门口,门没有关紧,留下的缝隙刚好够她看到里边情景。 知道沈知礼不爱自己,望着他对江晚嘘寒问暖,心针扎般隐隐作疼。 就好像被深爱的人背叛似的。 指尖狠狠掐住掌心,疼痛感拉回心神,才恢复原来状态。 江晚突然看过来,在狭小的缝隙中,两人目光对上。 她纯澈的眼神中透着柔弱。 很快别过目光,手指扯住沈知礼袖子轻轻晃动。 “阿礼,温姐姐为什么跪在门外啊?” 江晚发现她说到温暖,沈知礼深邃的眼睛闪过冷厉。 心中愉悦,晃着沈知礼衣服撒娇:“阿礼,温姐姐很好的,我不管,你快去让她起来。” “傻姑娘,你知道温暖对你做了什么?她给你做的海鲜煎饺,害得你差点丢掉性命。” “什么?!”江晚被惊得嘴巴微张,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片刻后,疯狂摇头:“我不信,温姐姐那么好,才不会害我。” “呵!你把她想得太好了。” “我还是不相信。”江晚推沈知礼胳膊,“你去叫温姐姐进来,我要亲口问问她。” “温暖,你没听到晚晚的话?!给我滚进来。” 江晚的话温暖听到了。 就算不让她进病房,她也打算进去找江晚对峙。 她身体也不好,这段时间忙着结婚的事很费神,加上胃口不行,又跪了那么久,体力早就透支。 不过凭着一口气还是站了起来,不急不缓,淡然在两人身前停下步子。 温暖不卑不亢的模样,让沈知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江晚目光一直在沈知礼身上,没有放过他身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握住他手软声:“阿礼,你扶我起来,我和温姐姐好好谈谈。” 沈知礼扶江晚起来。 江晚没靠在在床上,而是靠在了沈知礼胸膛。 唇瓣弯起,明明脸上是微笑,眼里却含了泪水:“温姐姐,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对海鲜过敏的事,你不是故意的对吧?” 温暖望着江晚那张单纯而又柔弱的笑脸,心发凉。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温暖下意识去包里找纸。 低头才想起,自己是被沈知礼强制拉来的,包在家里。 没办法只能做哑语。 “江晚,你撒谎,你从没和我说过你海鲜过敏的事。” 江晚看完温暖哑语,茫然问沈知礼:“阿礼,温姐姐做的手势我看不太懂,她是说她知道错了吗?我可以原谅她的,阿礼,你也原谅她吧,是人都会犯错,只要改正她就还是我的温姐姐。” 见江晚误会了自己手语,温暖连忙摆手表示不对。 江晚对温暖莞尔一笑:“温姐姐,你是不是不让我求情?没事儿的,阿礼,你快说句话啊。” 沈知礼斜眼看温暖,言语讥诮:“对一个恶毒的女人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做事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做错了什么事,就该受同等的惩罚。” 视线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