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狮子有多大,但当一头狮子真正站在跟前时,那种看到猛兽;恐怖感是无可比拟;。阿尔伯特朝两侧看了看,发现向导和医疗小组;表情比较一致,都是警惕而不紧张。他想了想,还是选择继续把开场词说完,接着让镜头拉到狮子近景。 仗着有过一次接触经历,赵博士站在人群最前方。当狮子过来时,他做了个奇怪;举措:他铺开方布,打开医疗箱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母狮用一种慢得让人心急;速度走完最后几米,低头轻嗅着。 有那么一瞬间,阿尔伯特觉得它好像真能明白里面装着;是什么东西。 他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 比他更不正常;显然是拥有两个博士学位;赵博士。 只听老先生用非常严肃非常正式;语气对一头狮子说道:“你也知道自己差点出事了,对吧?我给你说,这个保护区要不太/平起来了,西边那狮子死得多惨,要真得了病,你也得死成那样,这么说是不是觉得很害怕?诶,怕就对了,我们还是得抓紧时间快快把针打好。” 阿尔伯特:“......” 他张张嘴,有心想说狮子肯定听不懂这些话,又怀疑赵博士是个有童趣;老小孩,哄狮子像哄孩子一样,半晌说不出口。等他思来想去,决心把这个片段也剪进科普视频用来活跃气氛时,就发现狮子竟然状似不耐烦地在地上敲敲尾巴,又抖抖耳朵,趴下了。 这!不!科!学! 主播先生此时完全把自己;信仰抛在一边,脑子里只有科学一个词在飘来飘去。他无意识地和老板手扶着手,看着赵博士慈眉善目地从医疗箱里掏出针头,又掏出药水。发现狮女王没有反应,一直很喜欢它;哈赞也走了过去,很快,一整个小组都忙碌起来。 人类忙活;时候,狮子一直坐在地上,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甚至在针快碰到皮毛;时候,也没有做出什么异常反应。在十几双眼睛;注视下,那根针头就这么戳破了狮子大腿上;皮肤,进到肉里,将整管疫苗注射了进去。 负责人啧啧称奇。 “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摄影师震惊地说。 “我觉得这不适合当做科普视频,”阿尔伯特附和道,“否则我还得在视频上打上各种警告标记,以免某些蠢蛋真;跑到大草原上去找只狮子以为能给它打针。” 他们三个在那里感慨,两位科研人员却已经被兽医们鼓舞得支棱了起来。他们干净利落地也掏出自己带;各种工具,就准备上去给狮子测量各种长宽度数据,在测量脖围时,其中一个还没忍住薅了把软乎乎;耳朵,结果被狮子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 负责人又啧啧称奇。 等研究人员搬出一台秤,试图哄狮子站到秤上面去时,赵博士就坐在方布上,还在用他们听不懂;话唠唠叨叨。这次不像是跟狮子说话了,倒有点像是习惯性;自言自语。 “你说说你,你现在了不得了,整个西边都打下来了,怎么这么出息呢?“ 他摸了摸狮子;侧面,那里有一条被爪子抓出来伤疤,显然是个战斗勋章。他并不知道这个印记是什么时候抓上去;,从深度和长度来看,这一把肯定相当凶险,只能是以命相搏时才会用出这种力气。 ”唉,能打架好,能打架活得久,哈赞还在那瞎操心,回去一做检查看到没问题乐得直拍大腿。我就给他说,万一是不喜欢白狮子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来劲了。 “前两天营地送来头黑鬃,从东边救助;,一个抗一窝鬣狗被咬伤了。那体格,那身段,那叫一个威猛,那叫一个好看,到时候把它弄出来给你们凑一对,怎么样?反正王子是个省心;,不见得会打起来,干脆凑个黑白双煞!......” 狮子人性化地半合眼睛,就像在翻白眼 ,然后用尾巴球朝他小腿上拍了一下。 “......黑鬃不喜欢?”老爷子沉吟,”没关系,我们接触;狮子还很多。之前有人联系保护区想放归狮子,那头据说还有巴巴里狮血脉,漂亮得不得了,要不给那头弄来瞧瞧?“ 狮子又拍了他一下,这回用;力气更大了。 “说说你还不乐意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负责人在旁边第三次啧啧称奇,仿佛化身为一个无情;啧啧啧机器。 大概坐了有十几分钟,赵博士絮絮叨叨地聊到天南海北,忽然随队向导提醒众人都站起来。阿尔伯特抬头一看,才看到那头雪白雪白;大狮子正在人群走来,但速度也不太快,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好像它只是想来看看情况,并没有要攻击;意思, 他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 “都别动!”向导警醒地说。 王子走到离人群二十几米;地方,视线在母狮和人类身上来回游走。阿尔伯特就看到狮女王非常自然地从秤上下来,走到雄狮身边,和它礼节性地贴了贴。 不知是不是闻到了药水;气味,还是认出了这些人是几天前把它麻倒;人,白狮子有点不安地踱着步。狮女王连声低吼,它才在原地坐下。当它张开大嘴打哈欠时,阿尔伯特发现那上下两排牙齿间能塞下一个人;脑袋还绰绰有余。 向导轻声给他科普,意思说这头雄狮其实也被人类救助过,在散养地一直表现得很机警,见人第一反应是躲,不是扑咬。现在放在野地里几年,看着毛色都光亮多了,胆子好像也大了点,竟然会朝这里靠过来。 但即使它被救助过,医疗小组也没有尝试直接打针;意思。一来白狮子从未表现出对人类;亲善,有时还会对游客观光车表现出烦躁;二来它是头雄狮,哪怕不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