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保养油膏上下了什么药,亦或者下了什么蛊虫,要不然这么没天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他默默地按住了自己的碧炎剑。 台下秋临淮也默默按住了自己的一语剑。 不少凌霄宗弟子更是按住了自己的飞字剑以及影字剑——没办法,越是和秋意泊有过接触的剑动静就越是大,他们的剑更干脆了,就是出自秋意泊之手。 徐应风忽然侧身,险之又险的避开了一柄几乎透明的长剑,那剑破风之时毫无动静,来去更是无息,若不是他心有所感,神之又神的躲了,否则这一剑就能将他捅个对穿。 霎时间,数以百计的虹光自擂台各处像秋意泊飞去,天空之中亦有异象,明明是光天化日,却赫然浮现出浩瀚星空之像,那璀璨繁星看似出尘离世,徐应风心中危机感大甚,他身形在那一刹那消失,疯狂袭向了秋意泊所在! 不能让它成型! 数百把长剑凝聚于秋意泊上方,斑斓光辉融汇交错,才有了这一片星空。顷刻之间,无数光弧自天空而落,迅猛无比的击向了徐应风所在,或飘然或霸道,或磅礴或轻灵,数百把长剑在此刻发挥出了它们毕生所学,意图击杀徐应风! 擂台之上轰然大响,禁制嗡嗡颤动,无数长剑剑气如雨,萧萧而下,排山倒海,摧山崩岳,剑鸣之声宛若龙吟,咆哮催风,徐应风只觉面前风雨如晦,脚下面前无一不是剑,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此时何止四手! 秋意泊神情淡然,他垂眸看着横于掌中的疏狂剑,狂风卷得他的长发纷纷扬扬,他现在的感觉很奇异,让他顾不得其他,只想专心品味此时此刻。 徐应风的身影在他脑中显现,很清晰,很仔细,却不是他具体的肉身,而是一道道由剑气交错而来的影子,当这方寸之间全数存在同一物质的时候,唯一的异端会显得格外明显。 他的神魂仿佛游离于天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 徐应风怒吼了一声,他看着不远处的秋意泊,只要将他击杀,只要将他击杀! 他还是太大意了! 谁能想到这些剑居然是这样的用途呢!谁能想到秋意泊居然能同时操控这么多剑呢?!没有人想得到,甚至连真君们都想不到! 一柄长剑自虚空而出,重重地刺穿了徐应风的大腿,徐应风下意识夹紧了肌肉,试图锁住长剑,却不想那长剑霎时翻卷,硬是在他腿上开了一个血洞,徐应风伸手欲抽,却在手指即将触碰到长剑的时候,长剑消失了! 更多的剑铺天盖地而来,徐应风心道不能继续,可他却不得不面对这剑气如雨! 秋意泊俯视着徐应风,心念微动,天上星云霎时间改变了角度,七柄长剑以北斗七星方式排列,而其余长剑则幻化出了黯淡的星辰,秋意泊道:“徐前辈,北斗剑阵,请赐教。” 徐应风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喘息,他整张脸都为血液所沾染,他重重地喘气道:“你是如何同时操纵这些剑的!这不可能!” 秋意泊微微的笑了笑:“并非我在操控它们,而是它们还想与人一战,与天下一战,只不过它们的主人已经逝去了,我不过是给了它们一个机会罢了。” 剑冢剑冢,为剑的坟墓。 可是那些剑没有死。 主人死,剑未断,是何等的绝望? 于它们而言,它们被活生生地带入了剑冢中,封闭千年万年,有些剑心甘情愿埋葬于那里,有些剑不再甘愿深埋黄土,可对它们而言,曾经的叱咤风云,光寒四域,而如今最简单的,也是最直白的与人一战都做不到……那又是何等的绝望? 如秋意泊所言,他不过是给了它们一个机会。 他没有承诺什么,而是如果有机会的话……有机会的话它们可以再度尝一尝那等与人傲血激战的滋味。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就是这么简单。 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他脑海中有好多声音。 【来战——来战——!】 【血——更多的——】 【看剑!看剑!看剑!】——哦,这还是个话唠剑。① 秋意泊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天空之上,七星大炽,七把长剑的幻影自天空落下,徐应风还未来的及体会秋意泊所说,便被七星长剑扯入战局,分身乏术。 这一战后,会有很多剑耗尽仅有的灵气,或许要过许久它们才能恢复,或许就再也不会恢复了。 但这是它们自己选的。 无数剑气自许应风周身而过,转瞬之间徐应风已浑身是伤,他却也不甘示弱,双拳指节已是鲜血淋漓,他呼喝之间,他硬是将七柄长剑硬生生折断了去。 秋意泊指尖一点,天空中星辰又变。 徐应风再度为三柄长剑围困了去。 秋意泊静静地看着,抬手将先前那七柄长剑的残骸都收了回去——此后不必再埋入剑冢,而是可以回归于他们主人的身边。 三柄长剑再度破碎,星辰再变,而此时出现的却是整整十二把长剑,以周天大阵之姿将徐应风笼罩其中。徐应风大喝一声,竟然不顾生死,任凭十二把长剑将他贯穿,骇然从剑阵中闯了出来,他来得速度已经超出了秋意泊所能见的极限,秋意泊知道他来了,可却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行为。 大约就是知道他来了的那一瞬间,徐应风已经到了面前。 ……大概,只能等师傅给的法宝了吧。 他输了。 徐应风一拳赫然生出金色辉焰,双眼之中也为金色所充斥,他浴血而来,不顾己身,拼尽全力将最后的灵气汇集于一处,正中秋意泊丹田!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他看着面前的徐应风。 徐应风也在看着他。 秋意泊没吐血,没有任何反应,这一拳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