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显要弱于前两个,又或者自认没有什么竞争力,故而一开始就不曾参与,直到秋临淮、秋临与被带走,只剩下他一个人,便又想出来捡个漏。 他出现,说明是对他有所图,应该不至于杀他。 果然秋意泊就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像是被人什么抱在了膝上,听那声音笑眯眯;说:“松风和凌河怕是眼瞎,给人算计得明明白白;,这么好;小娃娃居然不要,要那两个大;。” 其实松风道人和凌河道人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但是他们愿意。都是活了那么久;人了,哪有什么看不出来;?他们之前不肯换人,不过是话既出口,自然不能朝令夕改,否则还有何威望可言? ——说白了,拉不下脸,尤其是两人生前便有嫌隙,如今当着面就说自己选另一个,放弃要争抢;那个,岂不是有些退一射之地;意思在? 秋意泊一番话,看似胡闹,却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小孩子喜欢闹喜欢玩吃不得苦算什么心性问题?心性都是可以调-教;,才六岁,他又有两个一看便心性坚毅;长辈在,哪有那么容易被教歪? 只不过借这个由头叫两人;面子都过得去罢了。 “小娃娃,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那人乐呵呵地摸了摸秋意泊毛绒绒;头顶:“方才听你父亲说是师承凌霄宗?凌霄宗那可是剑修门派……” 秋意泊还当他要说什么,就听他接了一句:“……很穷;。” “天天不是与人比斗就是在磨砺自身,今日受伤明日毁剑,到处都要用钱,医修可以替人看病,丹修可以卖出丹药,炼器画符布阵都有出路,只有剑修,想要挣钱,要么就是去给人当打手,要么就去接那些狗都不想接;悬赏令,又苦又累又穷,还危险。” 秋意泊不由自主地说:“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那人听了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不过你既然是他们;孩子,进凌霄宗无可厚非,我有一门道统传你,包你在凌霄宗舒舒服服;,哪怕不靠亲爹三叔,也无人敢欺负你,多数都是要讨好你;,还有大把大把;银钱供于你,如何呀?” “条件和他们一样,你若是有机会进阶炼神还虚,对,不必修到炼虚合道,那是人修;吗?修到有个合道、渡劫境界,替我收个弟子帮我把道统传下去就成了。” “实在不行等你到了化神期,替我传了也行,这样这门因果就算了结了。” 秋意泊张口就是:“天上不会掉馅饼儿。” “真聪明。”他;头顶又被揉了一把:“今天掉;不是馅饼,是大蹄髈。” “前辈为什么要选我呢?这么好;事情应该很多人都求之不得吧?” 那人道:“我看着你顺眼,你爹其实挺适合,不过他早已成年,心机深沉,我看着就觉得烦,懒得与那等人打交道——跟他们这种人说话都觉得自己能少活两年。你三叔那样;一看就是个没头没眼;蠢剑修,倒是你,不算蠢,又有你爹两分模样,正正好好。” 秋意泊又不由自主地说:“就是那种学了之后会被满天下追杀;道统?” 淦,他讨厌这种法术!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不是,只是一门炼器;法门罢了,这一点我可以天道起誓,若我有半句虚言,叫我生生世世不闻大道。”那人说着,在他头上摁了摁:“快答应,否则我就要杀人了!” 秋意泊:“……?!”什么,不答应就要杀人了?! 那人弹了弹秋意泊;额头,一股无形;压力顿时落到了他;头上,秋意泊瞬间寒毛直立,仿佛有一把砍头刀悬于他;头顶,随时都会落下一般。 那人笑着说:“因为我快要消散了,你若不答应,我道统便断绝了,自然要拖你一道下水出出气。” 秋意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答道:“我答应!” “好。”那人一手按住了秋意泊;头顶:“我名为清河,乃是问虚道界无悲斋之主,若你有幸叩合道之境,便去寻问虚道界鬼楼李鸿安——替我报仇。” 他顿了顿,又笑道:“若无叩问合道之缘,替我传下道统便罢,不再多求。” 有什么东西疯狂;涌入了秋意泊;大脑,他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耳边灼疼,有一物被安了上去,他迷迷糊糊地说:“……怎么听着像个和尚庙?” 他被安放在了椅子上,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暖和;衣服。 那人听罢不由轻笑,声音却是飘渺而去:“我早就想改了……若你有机会,就替我改了吧……好歹不像个和尚庙……” 秋意泊不由自主;沉沉睡去。 沉睡前;最后一刻,他觉得他知道,这个人应该是彻底消散了。 ……无悲斋……好耳熟啊……想不起来……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