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雕刻文雅的砚台里缓缓的研墨着。 柳成化一米六几的个子,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马褂,斑白的头发,稀疏的胡子,脸上星星点点,大小不一的老人斑。 但他身上却没有那种老人特有的暮味。 他手腕轻提收笔,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幅字。 上书四字。 问心无愧,笔力刚健。 “老师的字倒是越发的好了。”钟立人细细的评鉴着。 “是吗,只怕是学问越来越深,活的是越来越不明白。”他叹息的看着窗外的飘雨。 “老师言重了,我们也只是两相其害,取其轻。老友的命,我也不能不顾啊。”钟立人劝解道。 “呵。”柳城华轻呵了一声。 “问心无愧,这四个字我奉行了一辈子。”柳成化摇头看着这四个字。 钟立人是生怕自己老师临时变卦。 “老师,我已箭在弦上...”钟立人有些急切了。 “罢了,罢了,你给我养老送终,是我欠你的,但你答应我,在我魂归地府的时候,要帮陆小友正名。”老人的眼神变得深邃。 钟立人竖起食指无名指中指,三指指天道:“我此次所为只为挽救老友性命,老师百年之后我必替陆明正名。” “终究是我对不起,陆小友。” “一壶浊酒喜相逢。喜的是旧友相逢,喜的是一笑泯恩仇。”柳成化叹息了一声道。 ...... 《与你有约》后台。 费娟今天化了最精致的妆,包里放着昨天跑了全市六家旧书店淘来的第一版《人生苦旅》。 她看着坐在休息室明眸皓齿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的陆明还有些恍惚感。 “你好,是费老师吗?”陆明主动的伸出手。 “陆老师,好。”费娟受宠若惊的伸出手,两人手浅浅的握了一下。 “柳老和钟会长,还没到吗?”费娟看了眼手表,六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录制了。 陆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费娟也没有多问,而是从包里拿出那本《人生苦旅》递给坐在一旁的热芭道:“第一次见面,听说你是柳老《人生逆旅》的书粉,我家里很早之前买了这本书,你应该会喜欢。” 热芭看了眼陆明,这书古朴的腰封以及封面一看热芭知道是旧版的《人生苦旅》,很有收藏的价值。 “这有点贵重了...”热芭有点不敢接受。 陆明则是从费娟的手里拿过书,塞到热芭手里道:“人家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费老师,谢谢了。” 热芭双手捧着那本书,对着陆明甜甜的道:“谢谢姐夫!” 费娟见陆明收下礼物,就知道今天稳了。 陆明却是伸手敲了一下热芭的脑壳道:“谢我干什么,谢谢人家费老师,一看昨天就没少跑书店。” “谢谢,费姐!”热芭有礼貌的喊道。 这声姐,哪怕陆明今天不写首新词,她都感觉值得了。 谁会不喜欢美女呢? 钟立人和柳成化是卡着点来的,就提前五分钟。 也许是柳成化愧疚于陆明,不敢见他。 也许是钟立人怕柳成化临时变卦,故意压缩了他和陆明见面的时间。 急匆匆的上台落座,费娟坐在中间的位置,柳成化和钟立人坐在一边。陆明一个人坐在另一边。 全场灯光打到舞台上,费娟对着摄像机点了点头道:“欢迎大家在周六晚的七点准时的锁定《与你有约》。” “今天我们要聊聊诗词!” 她笑了笑,留出一个微笑。 “今天我们邀请到了京作协的会长,钟立人。”费娟看向钟立人。 “大家好。”他朝大家招了招手。 “还有我们著名作者,著名诗人,著名学者,柳成化,柳老。”费娟没有少加赞誉。 柳老和蔼的挥挥手道:“谬赞了,我就是个糟老头子。” “柳老谦虚了。”费娟也客气了一句。 “还有我们的神秘嘉宾!”费娟神秘一笑。 “或许大家最近都听过或者读过他的词,《临江仙》和《念奴娇·赤壁怀古》。让我们们欢迎陆明,陆老师。”费娟面带微笑,略显激动的说道。 镜头给到陆明,陆明也是面带微笑的对着镜头都点了点头。 “各位对诗词都是怎么看的?觉得我们现在读诗的意义在哪里?”费娟抛出话题。 “诗词是个人情感的一种宣泄,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