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庸无能,连陛下的仁政都无法推行下去,找了本王垫背!” 容晚在一旁看戏,却突然被荣王的眼睛扫了个正着。 那双眼睛锋芒毕露,似乎看穿了一切。 简王顿时脸色铁青,如果眼神能杀人已经将荣王剥皮数次,“本王的随从可以作证,他分明见到一行踪诡异之人与人在暗巷密会,言行中更是多次谈及王爷,幸不辱命之词,你还敢说不是你!” “难道在简王的眼中大庆只有一个王爷吗?你的眼里可还有闲王?”荣王直逼道。 “分明是你派人煽动群众,还敢狡辩!” “十万两白银!”雍帝狠狠道,“如今都没了!你不给朕一个说法,还在这里吵吵嚷嚷,怀疑自己的弟弟,再没有解决的办法,朕就治你的无能之罪!” 容晚心里顿时清楚,简王和荣王在陛下心里,还是偏重荣王的。 “儿臣……无法。”桑林被毁,此事到底是陷入了困境。 “臣有一愚见,不知当不当讲!”容晚出言道。 雍帝将目光落在她身上,随口道,“讲。” “臣认为此事发生突然不能怪罪与简王一人身上。臣认为之前这些桑林还是农田,大家都知道农田里虫害最多,如今贸然换成种植桑林,说不定是这地里本来的虫害污染的桑林,所以才发生了此事。” 容晚料定满朝文武必定没有亲自开垦农地的,自然就说的冠冕堂皇,但事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见容晚几乎是给他搭了下来的梯子,简王心里舒坦了许多,连带着觉得容晚的话说的有道理,道,“看来是本王疏忽了此事,不知容大人可有办法解决?” “自然没有。不过臣认为,此事是陛下仁政理应推行!”容晚复又道,“只是如今到底刚刚大旱过去,粮食本就不多,我们自然不能再浪费这富饶的百顷之地。” “但若是今年真的种桑不成,我们至少也不能让百姓饿着空空的肚子,这不仅仅是怕生出民愤,更是怕到时候,我们国库也空虚,实在无力再接济这一方的百姓,到时候民愤变成民怒,民怒变出乱民!” “而我们的兵还在南蛮,届时又有谁能阻挡这些饿极了的人呢!” “这其中的厉害,可不是区区十万两白银可以说得!” 雍帝的脸一阵青色,“难道就当真没办法?” “自然有。”容晚从容道,“回陛下,养蚕是个好方法,但不能操之过急,如今的难题因为我们太急,若是我们将这个计划从一年延至三年,相信就是桑农也能将此事摆平。而江浙的百姓也能因暂缓了脚步,用余田种上稻米度过今年。” “学学。”雍帝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对着简王喝道,“别整日只知道操之过急。” “父皇,臣还有一法,举荐一人,解国库困顿之急!” 容晚刚刚的话,让雍帝对他高看了几眼,眼下他说另有办法,自然也愿意听几句,道,“讲来。” “臣之前顽劣游历时,遇到一人是江南采芝坊的少坊主,专营布匹的生意,就连朝廷的贡品段光锦也是出自他们坊。儿臣自认在生意上的门道,远不及他,儿臣想,若是让专业的人来经手此事,说不定波斯的生意也未必不能成。” “竟有此人?”庸帝摆袖,道,“传。” “传江南采芝坊少坊主李卜!” 容晚再次见到他,即使手中没有拿羽扇,也仍旧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也看见了容晚,朝她不动声色的咧了嘴,算是打过招呼了。 “江南采芝坊李卜,叩见陛下。” “起来吧。”雍帝道,“听说你是个能人?” “能人不敢当,不过是个摸银子的庸俗人罢了。”李卜躬身,道。 “你可知道朕与波斯刚谈了一笔大生意?” “知道。”李卜直起身子,答道,“波斯之事并不是无懈可击,他们说要三万匹本就要的急,而且草民从别处得知这笔单子还没有收定金,那自然是有转圜的余地。” “如何转圜?” “只需让利。”李卜道,“商人重利,若是陛下肯再让出一层之利,在下就有办法,让波斯人改了主意,拖延交货,而且草民有信心再加上草民的家里营生,此事定然能解决。” “好,那朕便任命你户部侍郎,专门负责此事!” “臣领旨谢恩。”李卜笑着领了恩赏。 “退朝!” …… 荣王匆匆等在容晚的马车前,道,“没想到容大人心里已经选定了,可惜却是他人的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