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外语。我是广州出生,家中有跟外国人打交道的商铺,都是我在掌管,我会好几种……”
“特种人才!”安庆公主迫不及待站起身来,惊喜地大声喊道,“这边请!”
年轻妇人面前的崇宁公主笑了,远远地用手指隔空点了点她,仿佛在批评她操之过急。
安庆公主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没办法,父皇说每个人负责一个工坊,她出于好奇非要负责这个特种人才,结果一个人都没找到,岂不是很丢人?
好在有了一个,就有了接下来的好几个。
“大人我会画画!”
“文学工坊……”
“大人!是那种过目不忘的画像!我夫君曾经是巡捕,罪犯的画像都是我画得!只要给我文字描述,我就能画出来!”
安庆公主美滋滋,大声吆喝:“特种人才!快来我这里!”
崇宁公主担心妹妹的态度让人欺骗,严肃起来警告道:“所有人进入工坊要经过再次考核评定,若是欺骗,就会被打为奴隶去挖矿,你们可不许骗人。”
瘦削妇人苦笑一声:“我没骗人,我父是仵作,我从小接触这些。后来为了帮助我夫君查明死者真正的死因,我还画过天幕说过的那种尸体解剖图,若不是以前太惊世骇俗,一般我都不对外人所说。”
崇宁公主翻看一下女子丈夫的资料,点点头,做好登记。
安庆公主迫不及待道:“特种人才,快快快,这边请!”
瘦削妇人刑二娘心情复杂。
她原本是仵作独生女,自幼接触那些,这一行饱受歧视,哪怕同在衙门其他官差也瞧不起仵作。于是她和母亲有时候也会主动帮父亲,见多了也不害怕。她的丈夫原本是父亲的同僚之子,二人一起长大,可谓是相识于微末,对彼此的出身和技术都很了解。
只是,为什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呢?
因为曾经一心当个明察秋毫的好巡捕的夫君,为了爬的更高,参与了大官和贵族之间的结党营私,结果连累她一起被抄家为奴。
但是自己为了帮助夫君,不假人手亲自验尸,亲自画图,现在却又帮助自己逃过一劫。
这样的恍惚持续到了她们一群人登记结束后,又被带去参加考核。
单独的招工和考核,就持续了一整天。
尽管人很疲惫,但是当她顺利通过考核,拿到了特殊人才部发给的象征身份的木符,刑二娘摩挲着上面自己的大名,泪眼朦胧,脑海里的意识逐渐清醒:
不,不是夫君救了自己,是她自己救了自己。
小时候她可以帮助父亲,嫁人后她可以帮助夫君,现在遇到危机还可以帮助自己。
既然她有这番才能,为何总是救别人,为何不能成就自己?
刑二娘仅仅握住象征自己身份的木符,以后,她再也不必隐藏在幕后,顶着他人的身份,帮别人做事还卖力不讨好。
她要堂堂正正,在特殊人才部留下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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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繁华的应天府忙着人才分类时,松江府已经出现了卓有成效的能干者。
一名纺织女工在黄道婆的棉纺织机上再次改良棉纺织机,已经有了西方飞梭的雏形,朝廷派人使用发现很有效率后,当即送来裱金牌匾,挑着盖了红布的好几个大箩筐,敲锣打鼓送去女工家中。
“这巧娘不亏心灵手巧,听说那织布机比以前的织布机速度快三倍不止!”
“何止快,布匹更细密更光滑,棉布可以纺织的跟绸缎一样,摸着可舒服了!”
“厉害!”
“听说那箩筐里全是钱!陛下赏赐的米面和铜钱!”
听着朝廷那大阵仗,跟有人考上状元一样威风,本就有人羡慕,听到这话,有人坐不住了。
当锣鼓队停在女工家中,有那看热闹的手欠,真去掀开好几个箩筐的红布。
官府有意宣传,不但不阻止,有意把所有红布掀开,顿时引来一片吸气声:
“好多钱!是铜钱不是大明宝钞!”
“好多米!是精米咧!”
“这白面一看就是精白面!不是黑面杂面!”
民间也不管什么礼仪,被冲击的眼睛都直了,但是当着官差的面,被官府重点关注的一家,有人有别的心思也不敢有太多想法。
更何况,官差还开口说了:“陛下亲旨,只要谁研究出来的工具真的有用,都有重赏。不拘是纺织机器还是农具、铁器、兵器、火器、还有什么车船,都可以。”
顿时群情兴奋,开始七嘴八舌询问起来。
官差做足了准备,就着这件事开始现场回答。
这一幕,仅仅是一个开始。
日后,松江府只会有更多的人才,源源不断的从民间诞生。改良的先进工具带来的好处,也让抠门的朱元璋掏钱掏的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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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东南沿海,文化与经济都很发达的杭州府,现在更进一步。
各种私学如雨后春笋,富商和大族们纷纷自费掏钱,开专业的医学校、农学校、工学校,还有单独的女校。
而后,这些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才会输送到自己家族的各个岗位上,会让他们更一步见识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