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梁锦奕说,说完,他走到雪地自行车旁,握住了手刹,准备上车。
江觅深吸了一口气,:“等一下。”
雪花愈发大了,梁锦奕在雪里,转过头看着江觅。
江觅没有什么表情地说:“我开车送你回家。”
梁锦奕唇角的酒窝露了来,声音带着几丝甜意,“谢谢哥哥。”
几分钟,江觅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梁锦奕把自行车放到备箱,熟门熟路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江觅打开暖气,沉默地往前开车。
大年三十的街上寂静无声,一路畅通无阻,江觅多踩了点油门,十来分钟,奥迪开到了梁家别墅区的门口,江觅让梁锦奕刷脸,将车开到了梁家别墅门口。
“到了,下车吧。”
梁锦奕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盯着江觅看了一会儿,才说:“哥哥,我们明年见。”
江觅含糊地应了一声。
梁锦奕又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觅看了一会儿,江觅望着挡风玻璃外面的雪花,雪花明明能让人感觉到寒冷,然而此时此刻,他觉得自的侧脸有些滚烫。
终于,梁锦奕依依不舍地说:“哥哥,那我回家了。”
江觅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说:“快回去吧。”
梁锦奕推开车门,下了车,江觅透过视镜,看着少年把备箱里的自行车取了来,推着车缓慢地往梁家大门里走去,江觅身体终于放松,他靠在椅背上,轻轻地吐了一口浊气。
直到再次扭头,梁锦奕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江觅才驱车离开。
回到家距离凌晨只有五分钟了,江妈妈他们已经没有打麻将了,众人坐在沙发上聊天,等着凌晨的到来,见江觅回来了,江妈忙问:“小觅,你去哪儿了?怎么还开车了?”
江觅解开围巾,“帮了朋友一个小忙,没什么大事。”
江觅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且从小做事靠谱,众人没有多问。
北市早几年就禁止私自燃放烟花爆竹了,是随着联欢晚会里的新年快乐响起,北市依旧响起了烟花爆竹声音,那是政府部门在指定位置燃放的除岁声。
刘沛沛快步挪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烟花。
新年彻底到来了。
江觅初一又忙了一天,作为第三辈里最息的人,家族聚会这种场合,江觅向来是很多长辈的焦点。
初,江觅就和父母去了西南的一个小镇。
他本来是计划初五回北市,然而两位老人的身体大不如前,江觅便改了计划,待到假期结束,初六晚上才和父母回了北市。
回到家,江觅刚刚洗漱过,就接到了梁锦奕的电话,“哥哥,你到家了吗?”梁锦奕问。
“到了。”江觅说。
“那我明天过来,哥哥,中午我还是来你送午饭,最近这十几天,我和我们家的陈叔学了不少新菜。”陈叔是梁家的厨师。
江觅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说:“锦奕,我最近还是打算住在父母家,你中午也不用我送饭。”
“最近还是打算住在父母家?”梁锦奕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倏然问,“哥哥,你打算住多久?”
江觅说:“暂时不确定,是最起码一两个月。”
“哥哥不嫌上下班麻烦了吗?”梁锦奕问。
江觅父母家距离江觅公司挺远的,最重要的是,住在父母家上班的那条路很拥挤,每天上下班堵车,正常情况下,单程通勤时大概在一个半小时左右。
江觅说:“没关系,正多陪陪父母。”
梁锦奕了一声,“哥哥,你还继续躲着我啊?”
不等江觅说话,梁锦奕说:“哥哥,我你三天时,三天之我要在世茂庭芳看见你。”
“挂了。”江觅发现梁锦奕语气变了,他冷声说。
“等等。”梁锦奕说。
“什么事?”江觅问。
梁锦奕又了一声,说:“哥哥,我真的你。”
江觅沉默了两秒钟,挂断了电话。
江觅当然没有把梁锦奕他三天时,搬回世茂庭芳的要求当一回事,他住在世茂庭芳,他一个人独居,梁锦奕以无所顾忌地跑来和他居,是住在父母家,梁锦奕有所顾忌,总不能天天过来。
江觅以前拒绝过很多追求者,大部分人拒绝之,便很自觉地和他保持距离,是也有少部分,会死缠难打。
冷处理最。
何况,弟弟的喜欢大概率只是青少年生长期,错位了对哥哥和对恋人的喜欢,他冷着他一段时,弟弟能就会恢复正常了。
一晃江觅就上班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