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腰,那就雪上加霜了。仙之你可以啊,倒是个好人,原来是不愿意祸害姑娘,怕娶进门守活寡?”
“第二种选择,压不压境随我,站在原地不动,能不能让我移步随你,挪半步都算我输。”
受不了,扛不住,退回去喝酒便是,双方还是刘老哥和陈老弟。
胡沣就随口问那个叫槐子的小孩,能不能用三文钱,买下那只知了壳。
在宝瓶洲南部的新云霄王朝境内,一处崇山峻岭的最高峰,有两人在此停步,环顾四周。
小时候就跟随爷爷,一起走街串巷,修补碗盆、磨刀之类的。
等到胡沣想要喊住他,孩子一边撒腿飞奔,一边提了提裤子,一个拐弯,就跑得没影了。
只要比自己强的那几个不挡道,自己就是无敌的。
爷爷只是懂得的门道多,只是让他离着那个人远一点,也从不说缘由。
吴提京啧啧道:“你那家乡实在是让人无语。”
所以重返浩然天下后,陈平安就没多想,但是上次在功德林,先生一喝酒,一高兴,就不小心说漏嘴了。
密雪峰一处府邸,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的黄衣芸,今天出门赏雪,她一路散步,在一处凉亭附近,看到裘渎陪着少女胡楚菱在那边堆雪人。
听说南苑国的那位种夫子,都他娘的已经是远游境瓶颈了。
李希圣起身后,封姨取出两壶酒,继续道:“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
“陛下魄力极大,除了这艘‘鹿衔芝’,还要打造出两艘新的跨洲渡船,自己留一艘,卖一艘,反正先前买图纸的钱,必须从某个冤大头身上找补回来,名字都取好了,分别叫‘峨嵋月’,‘雷车’。”
姚仙之可能不会多想,但是如果大泉王朝的当今天子看到了,估计她心里边会不太好受。
老将军喝着酒,微笑道:“你以为他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一艘鹿衔芝即将到达仙都山渡口。
因为那只金色蝉蜕,是一座剑气弥漫的洞天。
胡沣也不以为意,还有些庆幸那个孩子没当真,不然三文钱呢,图个啥,所以就聚精会神,继续低头磨刀。
胡沣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孩子就有点怕了,立即挪到墙根那边,贴墙一路低头小跑,根本不敢搭话。
陈平安点点头,“说好了,不多喝。”
若是只说神仙钱,其实两人身上加在一起,还不到一颗谷雨钱。
约莫是觉得显摆成功了,穿开裆裤的孩子,就故意放慢了脚步,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拧转手腕,使劲晃着那只蝉蜕。
陈平安带着姚老将军和姚仙之一起走上青萍峰。
爷爷的那点小心思,其实就是不服老。姚府尹也只当不知道。
所以在一行人下船后,刘宗就没有跟着下船,因为这艘鹿衔芝马上就要启程返回大泉蜃景城。
府尹大人心中窃喜,嘿,自己在陈先生的下宗,岂不是都要与蒲山黄衣芸平起平坐了?
陈平安没好气道:“说这个做什么。”
渡船重新升空后,刘宗离开船头,来到渡船一楼的某间屋子,轻轻敲门,喊道:“陛下。”
刘宗猛然抬头,脸色狰狞,咬紧牙关,手臂颤抖,借助一个身形摇晃,竟是原地旋转一圈,朝那一袭青衫胡乱递出一刀。
剑修有那问剑的风俗,那么老秀才的“问酒”,也是浩然一绝。
至于有无隐藏高人,陈平安刻意不去查探,毕竟不是那小龙湫。
胡沣哭笑不得,片刻之后,拐角墙边,探出一颗脑袋,躲得远远的了,才敢朝胡沣咧嘴一笑。
但是有种喜钱,胡沣是可以求的,而且是一定要去,就谁家成亲了,新娘子出嫁,会有人去“拦路”,胡沣就跟着,收个红包,再在心里边,默默说几句爷爷交给他的“老话吉语”。
刘宗晃着酒碗,闻着酒香,转头望向不再喝酒伸手烤火的青衫刀客,瞥了眼对方腰间的叠放狭刀,问道:“你那个开山大弟子,什么时候跻身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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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陈平安与人问拳,大致可以分出四种情况。
一个是心宽,胡沣性情温和,平时说话都是慢悠悠的。
陈平安点点头,“赢了。”
将红包递给姚仙之,笑道:“回头帮忙交给姚岭之,送给她的孩子,就当是我这个陈叔叔,补上这些年欠下的压岁钱了。”
他都不知道如何报答那个名叫李槐的人。
胡沣说道:“你那个叫妄自尊大,也是个臭毛病,要是不稍稍收敛点,以后要吃大苦头的。”
前些年陛下就请人帮忙牵线搭桥,又用个高价,跟皑皑洲买了些营造图纸,那条乌孙栏渡船,听说过吧,一般跨洲停靠在最南边的驱山渡,大剑仙徐獬负责接引,咱们这条,跟乌孙栏是一个路数的,只不过外观做了很大改动。”
不像在那个正阳山,自己每次外出,四周不是谄媚、讨好的视线,就是些老剑修,用欣慰的脸色说些赞许的言语,反正都是自作多情,就想不明白了,我吴提京练剑如何,跟你们有关系吗?
刘宗没有跟上,谁不知道,在老将军心目中,陈平安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