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屹和陈阿辉之前就有恩怨,这两人见面那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她可不凑这个热闹。
躲进屋子之后,于佩心里又浮上那份写错收件人信件的疑惑。
失误
她不该进来,她就该杵在中间,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于佩返身回去,贴在大门处寻找。
可惜现在的大门上还没有猫眼,她没法看到外面的光景,只得将耳朵贴在大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这奇怪的姿势惹得刚从厨房出来的魏春兰侧目。
“佩佩啊,你在干什么”她好奇地问。
于佩收回耳朵,咳了咳“没干什么。”
说完回到餐桌继续自己的晚餐。
这时候的她不如刚才有食欲,一边用餐一边盯向大门。
心里想着,外面应该没动起手来吧
两人从前那点恩怨,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会起冲突吧
大门外面,于佩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只是空气一片寂静,气氛几乎凝固。
谢屹比陈阿辉高半截脑袋,他背靠墙面,抱臂望着面前这个与记忆里不太相同的男人,嗤笑“没别的意思”
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唯独陈阿辉没有。
“你有没有别的意思,我很清楚,你自己也应该清楚。”恐怕只有于佩不太清楚。
面对谢屹的嘲讽,陈阿辉无可反驳。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他说这样的话,唯独谢屹有。
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着,目光交汇,仿佛回到多年前那个燥热的下午。
彼时年轻气盛的谢屹选择动手,他看到陈阿辉肮脏的一面,他忍无可忍。
事后想想,或许太冲动。
陈阿辉那天差点没被他揍死。
过了那么多年,双方都不再年轻,连曾经平平无奇的高中生也变成现在这样一表人才的留学生。
可是如果能重来,他大概还是会选择动手。
他没后悔过。
收回思绪,谢屹转身拉开大门,进屋之前冷冷丢下一句“以后不用寄信了。”
被关在门外的陈阿辉无声苦笑。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于佩现在已经回来了,当然不用再寄。
看到谢屹进屋,于佩企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奈何谢屹始终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她一直凝神听着,外面根本没什么大动静。
难得啊,两人见面,这么平和
于佩想问问是什么情况,触到谢屹那双深邃的眸子,顿时闭了嘴。
她之前问过这么多次,谢屹能告诉他早就告诉她了,不会等到现在。
得,还是好好吃饭吧。
第二天下班之后,于佩去了一趟老房子。
她得把好消息告诉邹雨萍,顺便也让孟心婉心里有点底。
还没走近老房子,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语,她悄悄立在院子外面,透过镂空砖墙的缝隙往里张望。
瞧见邹雨萍在水井台子旁洗菜,一旁的孟心婉乖乖用木瓢舀着木盆里的水,去浇底下的金桔。
一勺浇下去,一大半全淋在邹雨萍的镂空凉鞋上。
冰凉的冷水顺着她鞋子沁出来,在青砖搭就的站台上留下一串串水渍。
邹雨萍惊呼“心婉你是浇花还是浇脚啊”
小姑娘不接话,只是格格地笑。
过了一会儿又故技重施,把一大半凉水往邹雨萍脚上淋。
邹雨萍也不气恼,放弃洗菜,双手在围裙上擦干,拎小鸡崽一样把孟心婉拎到院子中央,“你不许动,在这里把脚丫子晾干。”
于佩走进去时,这两人都蹲在院子中央晾着脚丫子。
瞧见于佩进来,邹雨萍立即起身相迎。
“哟,姑娘来啦,你瞧我饭还没做呢,我赶紧去做。”
越过一串串潮湿的脚印,邹雨萍端起水井台子上的菜,立即往厨房里去。
一旁的孟心婉也不晾脚了,撑起小身板蹬蹬蹬往厨房里跑。
于佩走过去,接话“邹姐,你别管我,我吃过饭的,你按着你平时的节奏来就行。”
邹雨萍哪里肯听,擦了锅,利索地开始做菜。
她顾着锅里,旁边的孟心婉就给她切菜。她要调料,孟心婉就伸手拿给她。
小姑娘年纪小,身高堪堪够得着案台,做起事来却很麻利,活脱脱一个得力小助手。
于佩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配合默契的两人,心里既欣慰,又冒出一股不安。
欣慰的是小姑娘适应得挺好,一点也没为自己被抛弃的事情难过。
不安的是
于佩目光扫过邹雨萍的面容,看着她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