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的东西。”苏辰看着手里的运功图,以及《将军夜宴图》。 “哦。”吴子勋在怀里抠搜几下掏出一把匕首递给苏辰,苏辰拔出鞘,将锋利的刀尖直接在一根指头点了下,挤出鲜血滴在画上面。 各个村里的年轻人坐不住了,族老、乡绅过来劝,被这些年轻人喝骂回去,这些时日他们常跟几个穿州过县的货郎说话,听一些江湖热血侠义之事,周田生也听过,回到家后,都还是一身热血沸腾。 自这里并入越国后的七十多年里,方圆三十里拥挤着一万多名百姓,他们自称吴人。 事情闹开,县衙当即派了许多公人过来,以为要过来厮杀一场,不过捕头、里正、亭长并未动粗,而是让吴人的族老帮忙一起劝说,让这些年轻人放下兵器,到县衙好生谈谈,认一个错,省得将事情闹得更大。 “唉,饿不死人。” 这边要是不干,那就几个村的人叫上打一场,奈何越人那边锄头都比他们手中的刀锋利。 所以想逃的人很多,周田生也是其中一个,被他骂的那男人红着脸想骂回去,又不知道骂什么,蹲在地上看着火堆发呆。 两个村的青壮热血上了头,就要跟过界的越人干架,附近另外几个村子的吴人也都赶来助阵,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的就冲了过去。 “大王,想练武就直……” “税赋怎么办?今日公人来村里挨家挨户的催,听说又要打仗……县城的那些老爷又先选咱们这里人服徭役。” 经脉……运功的线路? “吴常随,取匕首过来。” “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传闻那么厉害。” 天色晦暗。 闪烁星辰的夜空下,远去上千里之外,位于淮河中段以南,这里是吴国与越国的交界,两国七十多年来的恩怨争端里,这里的交界从堪舆图上看,显得有些犬牙交错的感觉。 苏辰将东西贴身收好,转身出了书房,门口的典韦和吴子勋紧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如果都一样的话,另外六家也应该是八条,一共就是六十四……苏辰目光重新落到画上,仔细观察上面每一个人物。 周围多是越人,不怎么待见他们,时常过来欺压,甚者还将田里的庄稼偷偷割走,这边打过去,对面也是人多势众,里正、亭长都是越人,轻描淡写将事接过。 但今年要交的田税又让许多人犯难。 苏辰连忙取来一张白纸,让吴子勋磨墨,等了片刻他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在白纸上照着酒杯摆放的位置勾勒出点位,按照左右的顺序画出了两条歪歪扭扭的线。 苏辰朝门外唤了一声,门扇‘吱’的一声打开小扇,吴子勋探头探脑的进来,“大王,你要匕首做甚?” 苏辰垂下目光时,他猛地抬起脸看向吴子勋,“你家也有八条祖训?” 周田生呵忒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水,他看着说话的男人,骂了句:“裤裆里没鸟!” 其余田地大多都被洪水淹了,今年夏季暴雨平凡,雨水比往年还要多,不过还好那一百二十亩地处于地势高处,幸免于难。 知道事情不妙的周田生,跟着众人逃回村里,不久,亭长带着一帮衙役在赵家村拿了三个人带走。 ‘居然让我这样给发现了,萧摩逅要是知道了恐怕得气疯。’ 如果没有吴子勋忽然说出他家里也有八条祖训,苏辰也很难往这边猜想,更别说萧文弼师徒以及北宫野了。 小娃娃在旁边吓得哭喊出来,一个越人吵得烦了,转身就一脚踹了过去。 有祖训不奇怪,奇怪就在都是八条上面。 然而,目光最终落在画上人物的酒杯上,在他们身前的桌上、地上零零落落都有杯子,仔细一数,正好六十四个。 不久,十几个吴人青壮放下兵器接受劝说,跟着公人们回了县衙。 两日后,这十几人被押到菜市口砍了脑袋! “骗我们……当我吴人好欺啊!”参与劝说的这名族老羞愤淤积,直接气死在了家里。 这一天,方圆三十里的吴人,终于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