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想招惹麻烦,避免嫌疑上身。 因此,想要从这方面入手调查,可能性太低了。 天英阁主目光从父亲尸骸上挪开,忽然问道:“你在屋里静坐,没有反应。那么屋外的人呢?当时谁在外面。” 衡华看向方东源和傅玄星。 天魁阁管事道:“当时我在不远处的偏殿算账,遥遥瞥见鸿初少爷和方公子在外面等候伏家公子。” “就你们三个?还有其他人看到吗?” “这……”管事迟疑起来,“近日老爷喜欢清静,不许寻常人在天魁阁门口打扰。加上我专心算账,可能没有注意旁边的情况。” “你没注意?那你如何确定,他二人一直守在门口?” “这……” 管事默默摇头。 “我可以确定!” 人群中突然传出娇声。 衡华抬头望去,祝玉梅和一位少年郎并肩而立,她手中举着一件法器。 “当时我和萧琼一起在不远处的流云台拍照风景。我们俩可以确信,这两个道友一直在门口。” 怎么是萧琼?而不是另一个人? 衡华神情古怪,望着萧家、祝家的客人。 他当时留下的布置,牵线祝玉梅和另一人啊? “难道捡到照片的人是萧琼?” 衡华满心困惑。 天微阁主走过去,祝玉梅将法器递给她。 “这里有我们二人今天记录的上千张影像。里面的记录可以证明。” 祝玉梅随兄长去白玱,祝家本是打算撮合她和伏衡华。 但伏衡华显然没兴趣,那几天一直在研究道书。 祝礼行对此也不看好,就没有再多强求。 至于祝玉梅本人,也没什么想法,而是每天拿着那张照片翻看。望着风海景象,再回想祝家早已看腻的风光,她不觉动了一个念头。 偶然一次机会。她手中照片遗落,被萧家一位青年捡到。因为那人当时有事,就把照片交给同族另一人,让萧琼送还给祝玉梅。 萧琼对留影之术颇有研究,送还照片时和祝玉梅讨论起来。 一来二去,感情便结下了。 后来祝礼行忙着应付商盟,祝玉梅便对兄长提出辞行,和萧琼一起在白玱游历,各种记录风景。 萧家和祝家一南一北,但俱是元婴修士坐镇的修真家族,门当户对。 祝礼行对此乐见其成,就没有反对。 前几日,二人在绿萼楼赏梅拍照时,偶然听闻傅家有一品“琼花”盛开,邀请各路修士参加“琼天大礼”,欣赏仙品琼花之妙。 所以,他二人昨日便登岛了。 从昨天到现在,他俩一直在观赏天罡岛风光,各种拍照留念。 天微阁主翻阅“留影玄盘”的记录,一张张影像翻看。 “这张是我家红枫林,这张是秋月潭,这张是天罡阁顶……” 看到一会儿,她找到一串记录。 那是傅玄星和方东源站在养心堂门口的影像。 “我们在流云台照景聊天,可以确信他俩在门口待了半个时辰。” 多了一重作证,不少傅家人释然。 说到底,三个年轻人能干什么? 管事这时想起一事:“对了,鸿初少爷在伏公子之前,入内拜见老爷。兴许知道些什么?” 衡华无语:“我最后一个进去,你们不问我,去问他有什么用?” 但几位阁主看向傅玄星。 “父亲见你,可说了些什么?那时,屋内可有什么异常?” 天英阁主问完,就后悔了:父亲都未能察觉,这小子如何能知道? “祖父他——” 突然,傅玄星神情变得很奇怪。 “祖父他……六哥,我的确进来过吗?” 众人看他迷惑的神情,纷纷愣住。 天雄阁主沉声道:“鸿初小子,你别胡闹。这时候,轮不到你瞎开玩笑!” 天微阁主也道:“你不记得了?” 衡华也颇为意外:“你忘了?还是你从天魁阁出来,说傅前辈请我过去,我才进门。然后,你跟方东源就站在门口。对吧——” 衡华看向方东源。 方东源神情也古怪起来,欲言又止。 伏瑶轸觉得不对,沉声道:“到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