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年,于席间吃过两杯南疆使者送的青梅酒,那味道至今难忘。可惜,自那次以后,青山君他们便对她下了禁酒令。 暗想,哪怕即将天各一方,也该好好吃个散伙饭。桌上有壶青梅酒,实乃锦上添花。 枕臂而眠,久无睡意。她的目光比火更炽热,照得魏溪亭耳朵滚烫。 终究无法心如止水,魏溪亭瞟向她,问:“睡不着?” “你会悄悄走吗?” “不会。” “你困吗?” 他以为她不困,便说:“不困。” 李书音坐起身:“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魏溪亭怔忡。 “以前我生病,皇爷爷他们就给我讲故事分散注意力,就不那么难受了。” 原来是担心。魏溪亭心里美滋滋的,笑弯了眼,应道:“好。” 认认真真地回想,滤过一个又一个儿童故事。最后,窘迫地耸肩。 “都是些儿童故事,我都不听了,你肯定会觉得幼稚。要不,你给我讲吧。你见多识广,一定知道很多趣事。” 魏溪亭忍俊不禁,无奈地笑笑,直摇头,拿她无法。 故事? 前尘往事浮现在脑海。 从哪儿讲起? 持木棍拨了拨灰烬,碳火顿时明亮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