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办法把大佬供起来,让她给自己做手办嘿嘿嘿!
“……”
极光一头蓬松的短发被揉乱,双手揽住姐姐脖子,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若无其事地扫过那两人,然后亲密地贴了上去。
无忧、白翎:“……”
糟了,这个家好像要开启一场奇怪的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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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第一次对她的呼唤做出反应,是在春节过后,元宵节的那天晚上。
余夏照例来到厢房给她带饭和喂药,刚推开门,就见到女子摔在地上,银白色的发丝散落一地,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单薄的裤子上渗出了一点血。听到声音,她缓缓抬头,那张苍白的脸上早就被泪水浸湿,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在看到她后又是滚落一颗颗豆大的泪珠。
“啊……”
她呜咽着,试图想要把肮脏的裤子藏起来,可无论怎么变换姿势,刺眼的红总是会暴露出来。
仔细一看,褥子上也沾了血,她也许是想弄干净才从床上摔下来的吧。
“唔呜……”
她又哭了,甚至想要爬进桌子底下把自己藏起来。但余夏拦住了她,并且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背部,一边安慰着:“不怕不怕,只是流一点血而已,很快就能好的。”
“呜——”
被毒哑的嗓音很难听,像两张粗糙的砂纸摩擦出来的声音。小玉觉得自己恶心极了,从内到外,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她怎么能睡在这么好的床上,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她应该早点死掉,早点从这些折磨中解放!
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要让她活下来!
小玉哭得嘶声力竭,却不敢,也不舍得推开面前的这个人。
她明明是如此不堪,可为什么还有人愿意拥抱她?
小玉今年22岁,却已经生育过五个孩子。她几乎是从身体功能发育完全的那一刻开始就陷入了怀孕、生产、怀孕、生产的怪圈。
那些人将她们关在屋子里,总是带一些同样戴着锁链的男性兽人来欺负她们,过程很痛苦,可无论怎么哭喊,那些人只会在一旁看着她们笑,骂她们“下贱”“恶心”。
在那个地方待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关在一起的同伴每一个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就连死亡也成为了一种奢望。
终于,她被那些人扔下了,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她本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却是姐妹几人里唯一生存下来的一个。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每天躺在床上,伤口的地方痛得让她睡不着觉,就好似上万只蚂蚁在全身撕咬啃食,折磨得她快要发疯!
可是,每次只要看到那个救她的少女,听到她的声音,她又觉得身体没那么难受了。她被照顾得很好,亲自喂饭、换洗衣服,上药吃药都是她一手操办,甚至还给她取了一个“小玉”的名字……
她好像变得有点想活下来了,可正是这份想要活下来的心情才让她更加害怕。
同伴们都死了,她这么自私地活下来可以吗?
身体变得那么肮脏,她真的能够活下来吗?
要是以后又被抛弃了,她该怎么办?
兔子是极为胆小的生物,一点点不安都会被无限放大,小玉也是如此。
她不敢回应余夏的好意,却想要接受她的温柔,这种想法在脑中打架,最终还是向往生的本能获得了胜利。
“呜……呜呜!”
“不痛不痛——”
余夏能够感觉到小玉对她的戒备放下来,甚至在主动拥抱她。将近同岁的少女埋在她的胸口痛哭,汹涌泪水足以将衣襟打湿。
她的哭声凄厉且悲伤,仿佛要将这些年受过的苦痛通通发泄出来那样——久久回荡在烛光摇曳的房间。
“好点了吗?”
等小玉终于哭得没有力气,余夏才动身替她把脏衣服换下来。小玉依旧还是那个习惯逃避的小玉,衣服刚换好,她又想躲进被子里了。
“等等!”
余夏及时拦下她,笑眯眯地拿着药。
“药还没吃呢。”
小玉哆嗦了一下,伸出手接过药,从善如流地咽下,接着又试图爬进被窝。
“再等等!”
余夏又一次拦下她,原封不动的笑脸。
“今天可是元宵节,我们一起过吧?”
小玉惊恐地连连摇头,试图绕过她爬进被窝。
“我们今天在院子里挂了很多灯笼,不想看看吗?”
“……”小玉继续摇头,长长的耳朵垂下来想要遮住自己的脸。
“唉……那好吧。”
余夏唉声叹气,也决定不再勉强她。但她走至窗边,用力将窗户打开——
风吹了进来,屋外是橙红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