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勉强跟上余夏步伐的无忧一进到树林就难忍气味那样捂住了鼻子,小脸苍白,手指指向树林更深的方向。
余夏也闻到了,潮湿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铁锈味。
甚至还能听到被风卷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不要怪我,这也是……任务。”
“抱歉了……”
她看到了。
“啊……啊……”
看到了原本应该躺在家中等着她治疗的兔耳少年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头发、脸上、身体……甚至好像连眼球都盖上一层血色。
他甚至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的脖子上被划了一道极深极深的刀口,鲜血潺潺喷涌而出,地上、树上、还有她的身上……溅得到处都是。
这是……什么?
余夏说不出话,喉咙如同失灵那般,明明应该尖叫,应该愤怒,应该狠狠质问那个满脸冷漠站在一旁,刀尖甚至还在滴血的男人。
他的身上也溅满了血,如同屠宰场里的屠夫,手提砍刀,对夺走生命这件事早已麻木不仁。
“为什么……”
她的声音是从嗓子里艰难挤出来的,艰涩沙哑。
“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