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阴霾俱散,头顶上炸毛的兽耳也跟着一颤。
“我……我……”
他口齿不清地喃喃着,神志模糊。
“痛……好痛……”
大叔一松手,少年便软趴趴地跌回地上,不再挣扎。
“喂,你没事吧?”
余夏小脸煞白,捂着手摇摇头。不知该不该庆幸少年没了犬齿,不然她的手定要被咬穿了。
大叔见她没事,松了口气:“那这小子——”
她望过去,黑发的兽耳少年如同断线风筝,毫无生气地趴在地上。他在颤抖,他在哭泣,无声的泪水流个不停,与血液混合一起,浇湿一方土地。
鎏金色的眼眸对上她的,水光流转,那其中的恐惧和乞求便完完整整展露在她眼前。
当生与死掌握在别人手里,所有的反抗和挣扎都是徒劳,所能做的就是用最卑微渴求的姿态求得他人的怜悯。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活下来的。
“求……求您……饶了……我”
他用着不太流利的声音艰难地说出这句说过无数次的话。
“求……求您……”
他那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谁都没有放过他。
这次也是一样——
“别哭了。”
余夏蹲在他面前,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头顶。
声音比她自己想象的要更沙哑一点,余夏吸了吸鼻子,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
“我不怪你,所以……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