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生辰都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长寿面,无一例外。” 对上他炙热而温柔的目光,她不由一怔,借着收拾灶台避了开来:“愿望说出来便不准了,还是先吃面吧。” 将她的羞涩看在眼中,云向迎微然一笑,准备动筷。 但还没吃一口,一个人影便闪了进来,竟是唐壬奇。 他来得匆忙,附在云向迎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云向迎脸色蓦地一变,立刻将手中的碗筷放了下来,对她简单道:“我突然有要事处理,等我回来再吃面。” 言罢便头也不回地与唐壬奇离开了,看样子的确像是碰到了什么大事。 她本欲喊他,但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毕竟她很清楚自己留不下他。 可惜了这碗面,用光了她大半临行前从宋汐那里讨来的迷药。 她不由懊恼地想,若是唐壬奇再晚来一刻钟该有多好,这样他早就睡沉了,明天的生辰宴也便作罢了。 真是功亏一篑。 但她还心存侥幸地,也许他还会回来的,只要不太久,面也还是能吃的,若是再新做一碗也未尝不可,毕竟她的迷药还有一些。 可让她失望的是,直到那碗面凉后又坨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也许这次是真的遇到了棘手的事,毕竟虽然铃铛没有响起,但唐壬奇却亲自现身了。 她只好先行回房,可刚一脚踏入杏林院便立刻警觉了起来。 虽然里面一如既往地很安静,但什么地方不太对。 是烛光,太亮了,她从来不会点这么多焟烛。 难道是云向迎又回来了? 不对,不会是他。 她下意识地就要离开,但刚一转身,悄无声息地,突然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剑抵住了她的脖颈。 她大惊,立刻刹住了脚步,借着微光去看那把剑的主人,更是愕然。 持剑的是个昂首挺胸站得挺直的年轻姑娘,看起来是个生面孔,应该不是这院子里的人。 “请问姑娘哪位?”她小心开口,问道,“这又是何意?” 对方不答,却对她步步紧逼,直到进了院子后才用下巴示意她进屋子里去。 她只能照做,推门而入。 通亮的屋子里,几乎每个角落里都燃着焟烛,一个衣着华丽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悠然地坐在主座上,而她的脚边跪着不住地瑟瑟发抖的梁媏。 听到了开门声,两人同时向她看去,梁媏虽不敢抬头,却还是侧着头对她皱紧了眉头,眼里尽是害怕与担忧。 而坐在主座上的女子则气定神闲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端重而肃冷地先行开口道:“你便是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人?进来吧。” 虽然对方只是坐着,可屋子里的气氛却莫名凝重。 她跨步进去,看了一眼梁媏,镇定问道:“姑娘是何人,为何深夜闯携利刃私闯民宅,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是有违大周律法的吗?” 许是没想到她一开口便咄咄逼人,那女子一怔,强行将自己刚要说的话压了下去,冷笑了一声:“敢与我谈大周律法,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不过我这次来,只是来问一件事情,可没有要伤人的意思。” 说着,女子站起了身,信步走到了她面前,字正腔圆地问道:“是谁让你住进这个院子的?” 虽然对方喜怒不形于色,看起来镇定自若端庄大方,连眼底的情绪起伏也掩饰得极好,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觉得,倘若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合对方心意,那守在门外的那把剑会立刻划破她的脖子。 “这件事情,”但她还是强自冷静了几分,直视着对方逼视的目光,“与姑娘何干?” “我喜欢与聪明人说话,若是你再废话,我只能将你交给其他人了,到时候可就不是只答个问题这么简单了。”女子似有不耐,冷声道,“这院子的底细我已经查清楚了,你莫要再拖延隐瞒,不然后果自负。” 可若当真查清楚了,便不会在此逼问她了。 她迅速搜罗着对策,终于在对方再次失去耐心前开口道:“我在京城找人的,这里是我向一个朋友借的。” “朋友?”女子的手在不知觉间攥成了拳头,语气听起来却还算平静,“谁?” 只是一默后,她道:“云渠。” “云渠?”一瞬的惊讶后,女子显然松了口气,但仍半信半疑,“这里的确是云家的宅子,但他为何会借给你?” “我与他在南和县是故人,这次来是为了帮朋友找她被人贩子拐卖至京城的妹妹,”见对方如此反应,她知道自己的答案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