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沈已经去过她家了,她家已经没什么人了,而且莫采兰回去也只是拜祭她兄长,在暮晚的时候照着时辰又回到云家了,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她人而已。” “那出入册可有异样?” 陈中泽摇了摇头:“没什么异常的,上面的时辰也与咱们推算的差不多。” 她又追问道:“那门房确定那日休沐的人的确是她吗?” 她记得云家的门房虽然都会每次将出入的人记录在册方会放行,可他们记录时的依据并非是人,而是他们的腰牌,毕竟云家的人并不算少,若要门房记住每个人也并非易事。 可能是因为估摸着她所言有理,陈中泽沉吟了片刻,道:“云家的人上上下下都不肯好好配合,你不问他们便不说,问了也是一问三不知,不过也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你且等着,我问不出,可银子能。” 她等在云家不远处,待他回来的时候,带来的消息并不让人意外。 “门房不认得她,中秋那日云家出府的人也不少,她出门时也不曾开口说话,”陈中泽回想道,“不过,他还记得那个莫采兰,因为那日她是戴着面纱的,而且还是第一个出府的,故而有些印象。” 她心念微动:“面纱?” “是啊,”陈中泽并不以为意,“云家的厨娘出入膳房都要佩戴面纱,地位不同面纱的色泽也不同,她们不在膳房的时候也经常如此,云家的门房也习以为常,故而之前第一次去问他时他并未提及,这次见我软硬兼施他才提了一嘴这件事。” 所谓软硬兼施,便是问了之后塞了银子。 云家厨娘的这些习惯她之前便听说过,只是此时心里的惊疑更重了些。 “等等,”陈中泽突然明白了什么,讶然问道,“你是怀疑莫采兰并没有出去休沐,而是代替林厨娘去了膳房?” 见她默认,他又道:“其实安哥之前也这么怀疑过,不过他查了一番也没找到什么证据,而且腰牌外借这种事情在云家可是大过,被赶出去都是轻的,重些都有可能丢了性命,林厨娘有个患病的孩子,一切都得仰仗云家,可是惜命得很,平时做任何事情都是中规中矩不敢越雷池半步,有什么理由能让她犯这个险呢?” 她仍不肯放弃:“中秋那日在膳房做点心的人的确是林厨娘,出去休沐的人是莫采兰,可是有人亲眼看见了她们?” “这个嘛,”陈中泽承认道,“那日云家上下都忙得很,尤其是林厨娘,很多人都看见她在膳房忙里忙外,不过的确没人瞧见她的脸,毕竟都戴着面纱。至于莫采兰,她一大早便出了门,也没什么人看见她。但是,林厨娘的声音……” 他的话并未说完,因为他也想到了,既然林厨娘的喉咙会因着误食辣子水而变得沙哑,那莫采兰的嗓音也未必不能如此为之。 虽然两个人的声音在平时无碍时天差地别,但若是都上了重火,沙哑难辨也是极有可能的。 更何况,那个药铺的伙计也提起过,去药铺买药的女子只说了两个字,她的声音很可能不是伙计听起来的老气,而是沙哑。 陈中泽叹了一口气,道:“你说这些人,总是问一句便答一句,难道一次都说完不行吗?” “因为他们不是我们,不知道我们想要知道什么,其实就连咱们自己,有时候也不知道想要听到什么。”顿了顿后,她平静道,“不管怎样,我觉得她们的行踪很可疑,我想去莫采兰的家里看一看。” 云家既然没有线索,那便要去她们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陈中泽知道她既然已经说出口,便不会再轻易改变主意,只好有些为难道:“可是,她家毕竟在乡下,这一来一回的虽然也能赶回来,但是吧,我一会儿还得去找汐儿呢……” 她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善解人意道:“无妨,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陈中泽便毫不掩饰地喜上眉梢:“真的吗?可是你的伤刚刚才痊愈,毕竟不好奔波,这样吧,我雇辆马车送你过去,别跟我客气啊,否则本公子跟你急!” 马车一路颠簸,半个时辰后便到了莫采兰的家。 她家果然已经没人了,破败的院落毫无生气,但她的邻居家却欢声笑语不断,十分热闹。 听说她是莫采兰的朋友,这位也姓莫的邻家大哥道:“你来得不是时候,中秋那天采兰回来了,可连家都没回便又走了。” 她想了想,试探着问:“请问这位大哥,既然莫姑娘没有回家,你是怎么知道她回来过的?” 邻家大哥肯定道:“她去祭拜她兄长了,我去田里的时候瞧见了,而且,她还在那儿待了整整一天呢。” 院子里,正在照顾孩子们的他